时间'天会十八年暮春。
'地点'夹山西辽皇太后行宫。
'人物'耶律大石:接到母病危的消息,刚刚赶到母亲病榻前。
燕王妃: 这个七十余岁的老妇人,此时垂危病榻,已经奄奄一息。
慈宁太后:与宋国新君赵琬反目成仇,发动大臣叛乱未轨,只得逃出宋国。老女人纵横一生,万不料年老时却狼狈如丧家之犬,不免有点凄惶。惦记丈夫赵顼的尸骨犹在夹山,遂万里投荒,准备来此拾回丈夫尸骨。谁知正好碰到前来夹山探母病的耶律大石,于是便有今日之会。
冥冥的烛光,摇曳不定,就如母亲燕王妃羸弱身躯上已然苟延残喘的生命之光。——看着母亲瘦成骨头的青白面孔,耶律大石好生悲痛,刚毅的脸上也浸渍上了潮湿。“母妃——“哽咽着,他却悲哀地知道母亲的病势已经无法挽救。他刚刚才风尘仆仆地赶到。可是据母亲的左右使女说,太医从昨天起就不肯下药了。而母亲却支撑到了今天!——残羸的身躯,是拼着最后一口气,要侯到自己的儿子吧……
“母妃!重德来了!“
“……”深陷的青灰色的双眼,费力地挣扎开了一条缝,浑浊的眼光,痴呆般地盯着眼前的儿子——形销骨立的垂危老妇,那复是往日那个雍容华贵的燕王妃呵?耶律大石心中一酸。
“……德……有一件事……为娘……一定……得在死之前告诉你……”
“……什么……事?母妃?”从垂危母亲的含糊声调里的悲哀——敏感到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耶律大石的心倏地悬到了嗓子眼——是什么事呢?
“你……父王……不是……战死的……”
什么?母妃不是说,父王是在辽宋夹山的一场战争中战死的吗?——而且是死在赵苏的父皇赵顼的剑下!——他清楚地记得,那年,那的多少年前,母妃指着年少的赵苏,发出怎样憎恨入骨的咒骂,逼着自己要把他的头砍下来:
“你拿剑过去,给我砍了他的头下来!——他爹赵顼,就是杀死你父王的凶手!是他爹把剑刺进了你父王的胸膛!”
“你还不明白?他是杀死你爹的仇人的儿子!”
…………
那一年燕京林牙府的春风里,母亲狂怒的声音,至今都还清晰地在耳边回荡!
“什么?!——母妃你说什么?……那、那父王是怎么死的?”
“呵……”
燕王妃似乎发出了一声冷促的苦笑……
“是……为娘……亲手杀死他的!……“
“母妃!……什么?!”——到底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