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在回部族的路上,他回忆那一年中的相处,想到言子星在他昏迷初醒时骗他说二人是契兄弟,并且自己是妻子一方的角色,很容易便能明白言子星当时的报复心理。
不过是羞辱自己,想看自己出丑罢了。甚至连海莲娜的出生,在当时的他看来,都是一种欺骗。
所以他不仅怨恨言子星,连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海莲娜,也无法坦然面对。
抛弃女儿,对当时的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要想到女儿另一个父亲的行为,他就无法接受。
这是一种迁怒。
当他回到部族,慢慢冷静下来後,便逐渐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焦躁和烦恼。而当言子星抱著繈褓中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再次选择了拒绝。
虽然当时的情况确实让他无法相认,而且他刚回到部族,面对父汗和两个兄弟的虎视眈眈,他也没法正大光明地承认女儿的存在。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借口。
拓跋真清楚自己当时只是不想回忆那一年中发生的事,甚至希望那些都不曾发生过。他选择了刻意遗忘,连女儿的存在也一起抹煞。
这是一种懦弱的逃避行为。
随著时间的流逝,那些记忆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尤其对女儿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他在夜里辗转难眠,甚至连睡梦中好像都能听到女儿的哭声。
而对於那个始作俑者言子星,拓跋真的情感就更加复杂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恨他。可是奇异的是,抛去言子星的欺骗不提,乌里木盆地里发生的一点一滴,却彷佛都是快乐的回忆。
他们在草原上的相濡以沫、情投意合,还有那纵情高歌、肆意奔马,甚至连那些无聊的生活琐事和打打闹闹,彷佛都被时间和记忆淬炼出一抹又一抹的亮彩。
拓跋真以手盖住脸颊。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客观而冷静地回忆那一年。
其实平心而论,言子星不欠他什麽。
他们的立场互为敌对,即使迫於一时的形势而结为同盟,也不过是暂时的。北堂王派言子星去王廷救他,是出於同盟的考虑,也是相信言子星的能力,但绝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亲弟弟陷入险地。
拓跋真知道自己当时诱骗言子星一路往西走,而没有听言子星的话,直接向南与明国接应的人会合,已是背叛了双方的盟约。言子星虽然聪明,但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没有发现他的居心不良。
当时言子星虽然自称言星,且容貌大异,但逃亡路上的相处,及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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