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撤了。不过他睡觉一向警醒,弯刀更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撑着腰坐起来,言子星取过软靠要帮他垫着。
拓跋真摆手,低声道:「先去如厕。」
他身子日重,经常尿频,夜里也睡不好,偶尔有些盗汗。
阿素亚虽然处处设了障碍,不让言子星与拓跋真单独相处,但那是在白天。阿素亚再怎般厉害,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守着。
言子星因为养伤,搬到了拓跋真的王帐休养,伤好之后一直没有搬走,而拓跋真现在住的大帐与他比邻而居,相距不过十几步远。如此距离,如果言子星还不能溜过来,那满身的武艺都白学了。
他按住拓跋真:「你别动。这么冷,晚上又喝了酒,起来别冻着。」说着起身去净房取过尿壶。
拓跋真道:「你转过身去。」
言子星知他在这方面很有教养,当初在盆地生活时,也不肯在他面前露出腌臜的一面,便转过身去。
拓跋真净手之后,言子星又帮他拧了湿布巾擦手,服侍了一通。
二人曾经在一个帐篷里生活那么久,彼此的生活习惯都非常了解,熟悉而有默契。
不过言子星还是忍不住道:「你这帐里晚上没个值夜的人,实在不妥当。」尤其他肚子越来越大,这些事却还要自己做,这个大汗也做得实在憋屈。
拓跋真歪在床上,斜瞥了他一眼,道:「若是有人值夜,你溜过来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言子星笑道:「那你是把我当小厮用了?」
大帐里只烧着火盆,也没点灯。不过二人视力很好,朦胧的夜色中也能看清对方。
拓跋真因为宴会上喝了些马奶酒,晚上回来时沐浴过,此时微卷的黑发随意地披散着,小睡过后脸色也不错,懒洋洋地歪在榻上。
言子星看着心动,但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又按回了心思。
拓跋真道:「伺候我你还不乐意了?」
言子星笑道:「哪能呢,服侍大汗是我的荣幸。你还不知道我心里全是你?」他最近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若是北堂曜月在,听了都要以为他是东方昊晔的亲兄弟了。
拓跋真脸上一红,嗤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言子星见他心情不错,忽然道:「右贤王已经到了莫尔湖了吧?」
拓跋真眉间一跳,道:「你怎么知道?」
「你还能瞒我多久?秦子业在莫尔湖大胜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右贤王带着主力与东厥正面一战,你有多少把握?」
拓跋真沉默片刻,道:「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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