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露宿于此。” 经过茶摊遇险一事,萧益让刁永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只唤作老爷,不管周围有没有人都得这么叫。萧益只觉疲乏,又睡了一路,现在勉强有些精神。他弯身出了车厢,坐在车辕上。荒郊野外,四处都只闻乌鸦难听的叫声。离他较近的草丛里,白骨借着月色时隐时现,泛着骇人的光芒。“怎地这般凄惨?” 萧益心里一阵难过,他记得,几年前见过负责这片区域的太守。当时太守还说这里粮食产量很高,百姓过得还不错。这才几年光景啊,竟如此荒凉,连当年那太守都不知去向。他们一路走来,萧益也一路打听原太守的消息,可惜鲜有人知。他们问了许多人,只有几位老者告诉他,这几年这里遭了兵灾,太守不知去向。不知是战死了,还是被俘亦或逃亡。
太守姓陈名汪,字池连。乃萧益好友,二人原先还是同窗。那年,陈汪被他举荐为太守,时任太尉谢姚虽极力反对但最后也随了他的意。那年,满树琼花,微风轻拂过二人衣衫头发。一片花瓣打着旋飘落在萧益左肩,他愣愣看着将要离他远去即将赴任的陈汪,丰神俊朗,春风得意。“子成,花。” 放大的笑颜,对方的鼻息,喷在他脸上痒痒的。很快,让他恍惚的温热气息撤离,只留下属于春天的清冷。“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复相见。” 温润的男声响起,对方眼里印着他,带着浓得难以化开的不舍。当时,萧益什么都没说。既成事实,又能说些什么?徒增伤感罢了。他记得,对于他的反应,陈汪只是微笑,而后摇头,说:“子成,你总是这样,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放得下心么?记忆慢慢模糊扭曲消散,他不记得当时他回答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后来他们又见过一回,到了现在,却是生死两茫茫。“老爷,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刁永出言安慰。萧益不语,眼睛出神的看着远方。大人又陷入回忆里出不来了,唉,刁永无奈摇头。他还是继续赶车吧,这荒郊野外的,不怕人就怕狼啊。想什么来什么,月亮高悬明晃晃,平常看着意境美好,现在却让人心慌不已。“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声声狼叫此起彼伏,马儿受惊撒开丫子狂奔。“老爷抓稳!” 不用刁永提醒,萧益早已抓牢。马车随着马匹疯狂颠簸,差点散了架,好在木头结实。
刁永双手紧握缰绳,满头大汗。树影斑驳,两旁枯树成林,光秃秃的树枝互相交叉缠绕,黑黝黝如同鬼魅。“呜呜呜~” 猫头鹰瞪着两只超大眼睛藏在树上不停叫唤,它越叫人越慌。马匹彻底陷入狂乱,昏黄的灯光,微弱的月光,此起彼伏陌生生物的叫声无一不深深刺激着它。它喷着粗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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