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只花瓶里有异物后,就直觉不对劲。再加上琥国四王子阿律突骨的造访,总觉得这件事与冯泰岩脱不了干系。杜启明吃下了块肉,又压了口酒。不,不止他,王演之应该有所怀疑了吧,包括周盛安。他侧脸看了周盛安一眼,周盛安察觉。
“何事?” 杜启明微笑着答:“那只花瓶十分讨喜,陛下可愿借与我把玩几日?” “哈哈哈!既然皇后喜爱,拿去便是。” “谢陛下。” 短短几句话,杜启明显然心情好的开始用餐,与之前略有沉默大不相同。周盛安看在眼里,心里却有几分期待。此物大概与冯泰岩有密切联系,看看杜启明能带给他什么惊喜吧。一来可以解惑,二来更加巩固杜启明在皇宫中的地位,为以后做准备。太监宫女们简直不可置信,这等稀罕物件岂是说赏就赏的?此物乃琥国所赠,如此随意送出实在不妥。琥国若胸襟宽大,倒还没事。如若那四王子肚量小,定会在此事上纠缠一番。毕竟,你随意送出就有看低对方之意。
在旁边伺候的宦官心中虽然骇然,但却不敢多嘴一句,政事他们是万不能插手的。当晚,王演之收到了这个消息。因为天子的做法实在欠妥,所以被当成加急情报送了出去。“唉!” 看完,王演之将绢书当场焚烧。“父亲,出了何事?” 长子王德问。王演之摇摇头,无奈的说:“皇后盛宠,吾之过啊。” “何意?” 王德不解。王演之摆摆手,显然不打算解释。“琥国来使赠与天子一只花瓶,你可知?” 王德点头称是。王演之接着道:“天子居然送与皇后了,唉。那使者乃琥国四王子,且又暂未离去。这,唉。”
王德皱眉,“父亲多虑了,天子圣明岂会糊涂?儿子曾听说皇后十分喜爱精致之物。之前家中遭变,这才凤落于野。” 王演之听闻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不再言语。见自己父亲面露倦容,王德起身告退。他走后,王演之脱了衣衫躺在床榻上感慨,怪道萧益如此看重这人呢,果然有些手段。其他的不说,光是能将天子哄得团团转就实属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