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实体化个体的体温正常维持在25°C左右。”帕斯卡缓缓说道,“所以你相当于高烧不退——而且你似乎已经有快一个月滴水未进。尽管我们一两个星期补充一次就够了,但是你不认为你正在挑战你的极限吗?”
“我感觉尚可… …”伏尔泰凄凉地笑着,“我正在试图用肉体上的痛苦减缓我精神上的痛苦… …”
帕斯卡无奈地望着他,走出房间取冰袋去了。
拉瓦锡端来一碗米粥,坐在床边。他将米粥缓缓地送进奄奄一息的病人口中。
“你恨我吗… …”伏尔泰试图用他无神的双眼望着拉瓦锡,然而身体的虚弱已经使他动惮不得。
“为什么要问这个?”拉瓦锡有些诧异。
“怎么说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当时鼓吹着所谓和平改革,根本不曾料到真正的残忍血腥… …你的死有我的错… …你会恨我吗… …安托万… …?”伏尔泰静静地说,语句因为病痛而支离破碎。
“我即使恨你——这又能改变什么呢?”拉瓦锡凄凉地笑着,又喂了他一口米粥,“不幸的结局已然降临,并且更多是我咎由自取。然而,自从有历史以来,这世界凭添的孤魂野鬼、妻离子散已浩如烟海,与之相比,我个人的痛苦难道不是不足挂齿的吗?我孑然一身地来到这里,永远远离了原本的幸福与温暖,只是也只能够单纯地巴望着这世界上多一点和睦,少一点仇恨… …我所要守护的现状如此单薄也是如此脆弱——好啦,吃完了,你躺着好好休息吧。”
拉瓦锡走后,伏尔泰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寂寥的卧室。
唉,想想吧!笛卡尔有因为你生前批判他的二元论而仇恨你吗?帕斯卡有因为你蔑视他虔诚的宗教信仰而敌对你吗?即使你对拉瓦锡的死负有责任,他也不是淡然视之吗?
为什么你对让…雅克·卢梭就不能宽容一点呢?!
宽容!
当你为让…卡拉奔走呼告时,当你为绍蒙仗义执言时,当你为德…拉…巴尔洗脱罪名时,宗教宽容的可贵精神在你的身上闪闪发光,几乎让人难以置信你同时竟然在用你那优美的笔狠狠戳伤一个只是与你意见相左的同行… …
人性本恶抑或是人性本善,这纠缠不断的谜题,从中国千年前的荀子与孟子就开始争辩;私有财产的存在到底是历史的进步还是后退,就仿佛鸡与蛋的问题,从来没有谁对谁错,历史也难下定论… …所以为什么将学术争端引出学术的范围,扩散到你们的整个生命,甚至到旁人的生活之中;化成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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