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走人时,伍长突然叫住他道。
「嗯?怎突然这麽问?」
「喔,还不是听说你这次之所以能够顺利退役,似乎是他出面去交涉的……好像还跟主公谈了什麽条件的……」
「伍长…你说清楚点!什麽条件?你说雪舟跟主公谈了什麽条件?」
「阿、阿赤,你逼问我也没用啊!我也是听来的……是某个在主公帐里当过差的弟兄传出来,我有机会再帮你问。」没见过他这般失态,伍长也跟著震惊。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麽简单……我就知道……」
见他耙著头发,伍长上前关切道:「你没事吧?反正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好了,你管雪夜叉跟主公谈了什麽条件又不甘你的事,还是快点离开吧!」
此刻肩上的安慰非但没有达到效果,还变相加重了良心对自己的谴责,赤染契草草向伍长道别後便急忙赶往雪舟的营帐。
怎知来到目的地之後,再一次的扑空换来的是无可遏止的心慌,他再度夺门而出,显然已经无暇去考虑自己如今的立场。
那一晚,他为何不多点耐心让少年把话说出来呢?
那一晚,他要说的也许不是那些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话,他想说的,也许是暗示自己带他一起走……也许、也许……再多的也许都改变不了木已成舟的事实,他懊恼又觉得无奈,想到独自一人扛起所有责任的雪舟,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人拿刀把他的心脏硬刨出来似的。
赤染契一路闪闪躲躲,好不容易避开耳目来到武田的帅营附近,却见虚掩的大帐四周皆有严兵把守,怎麽也不得其门而入。
※ ※ ※
少年松开的前襟像是溅到朱墨斑斑点点,至於他跟前的男人更是不遑多让,红色的液体在十指紧握之时,顽强地自指缝滑下。
「你想出尔反尔吗?」
「如果一开始就是打定这个主意,就没有所谓的出尔反尔了。」
「你——哼,就算想寻死,也不可能就这麽便宜你!」
「临终之地将决定死亡的价值,因此主公想得到的,臣下自然也一并考虑进去了。」
「什麽意思?」
「实不相瞒,在臣下来向主公『谢恩』的途中,似乎被不少人看见了。」少年微微擒起唇角,冷淡的笑容在满目狼藉中竟美豔不可方物。
「所以?」
「所以如果臣下今夜不幸横尸於主公卧帐,今後武田永宗这四个字,恐怕将使天下贤能名士避之如鬼神。」
「你以为你有这份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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