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成这样没事才有鬼咧!」不过轻轻一拉,少年整个人竟瘫软在他怀里,还来不及享受的豔福,便已经先将赤染吓得手忙脚乱了。「看看你看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敢说大话!酒量明明就不好为什麽还要喝那麽多呢?」
「赤染…你真的很罗唆耶——」
满怀无奈地收下那记白眼,赤染的苦闷可谓是达到了饱和点,一个男人被人家嫌罗嗦也实在是够窝囊的了。心知与醉鬼争论无益,他一把搀起少年,打算先将人平安送回去再说。
「我可以自己走……」
「我有点冷,借我捱一下吧?」
少年说不过他只好由著他扶著,只不过一路上隐约包覆住自己的体温,突然让他的身体有些疼痛起来。
「……还在想你弟弟的事吗?」赤染一开口便切中核心,少年回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彷佛看见了那个困惑自己许久的答案。
「其实并没有那麽难不是吗?你只要再走出去一步——」
「哪有这麽简单?」他贸然打断了赤染契,那瞬间来到的脾气连他自己都感到措手不及。
「能对我发泄出来也好,幸好现在四下无人,我是不介意多听两句啦!」
被重新握上的手热到发烫,他由著对方拖著脚步,双腿却渐渐沉重了起来。
「怎不走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搂住男人的背将自己藏了起来。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很想这麽做。
「你啊……别老让人这麽担心好吗?」赤染叹了口气,右手轻轻包住了腰上紧扣却冰凉的十指。
※ ※ ※
没点灯的小屋像是呼应著主人的心情散发出萧索的氛围,赤染尾随少年入内之後,初次意识到自己对此地的陌生。
打从他们在加贺住下,他甚少有机会来访,一来是少年几乎夜夜都睡在他榻边,即便後来伤势好转了些,他也不曾主动邀过自己。对於这一点他怎麽也无法解读成是他对自已的依赖,唯一有可能的,是那个纠缠了他十多年的心病吧?
赤染边想边叹了口气,正想找个烛台却差点被绊了一跤。他捞起地上的直衣①走了几步又踢到了个轻软物体,扔了揉乌帽的少年已散开长发兀自缩在墙角。
少年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见他抱著双膝始终没有抬起头来,他忍不住靠了过去。「怎麽一个人待在这儿?著凉了怎麽办?」
他抖开刚才捡到的直衣披上他的肩膀,顺势将他搂入了怀里,「整晚没见你吃什麽又喝了那麽多酒,现在肯定很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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