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干钦命重犯以及罗教乱党,任务中却被迫事事都需向东厂档头王崑报备、处处受制;仿佛王崑才是任务总指挥,他不满的斜瞪王崑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
「恕属下多言。」见梅留云的反应,孙隆参自知冒犯,随即惭愧的抱拳请罪,「千户大人不管有任何吩咐……」他意有所指的暗示,「缇骑弟兄们绝对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总旗有这份心意甚好。」王公公哼笑一声,「不过可得知道这锦衣卫并不是……」
「锦衣卫和东厂都是效忠皇上。」梅留云立刻面无表情的接口说:「并非某人徇私枉法的工具,不是吗,王公公?」
王崑眉头一皱,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孙隆参嘴角轻露一笑,对着梅留云点头行个礼,才又回到他在队伍里的位置。
「梅千户,你说,『那位爷』怎么会在这里?」又过了一会儿,王崑像是终于按耐不住似的,眯着眼瞄着梅留云,故意问道。梅留云心中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佯装听不懂的模样,「王公公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王崑哼了一声,「那些缇骑们是什么身份,哪有资格见上『那位爷』一面?自然是不清楚了!但是梅千户你……」
王崑又轻蔑一笑,「的确,以一个普通的锦衣卫千户照说起来是高攀不上『那位爷』。不过,梅千户以前是『那位爷』府上的部曲门人,就算过了些年头,『那位爷』看来是认不得你了,但是你不应该不认得?」
梅留云转头看着王崑,「王公公到底想说什么?」
「我倒忘了,梅千户是被扫地出门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只是个千户,少说也是镇抚司的指挥了。」王崑干笑起来,挖苦着说:「记得『那位爷』小的时候大家都在背地里叫他『煞星』,内监听到他的名字就怕。」梅留云闭上眼睛,过往回忆又一幕幕的浮上脑海。
王崑继续说:「没想到前些日子『那位爷』竟然说什么为自己卜得『水山蹇』卦,为了消灾避难,他得云游四海,到深山庙宇大作水路法会、普渡建醮,这不是荒唐吗?」
梅留云冷言道:「这些和『他』曾经干下的许多荒唐事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看来梅千户对『那位爷』颇有怨怼。」王崑讽刺的说:「哎,四皇子丰王朱宸济,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丰王的个性向来善变又喜怒无常,根本无法臆测。」梅留云说,「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怎么避开?丰王在寒山寺只是增加了这次任务的麻烦。」
「刚才丰王故意不暴露真实身份,或许并非坏事。」王崑右手支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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