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留云不等人叫就自动起床,很快的盥洗完毕之后来到钟粹宫前等着,台阶上还不见朱宸济的影子,梅留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他道谢,然而当朱宸济走出钟粹宫时,却是一脸无事的样子,对于食簋和衣服根本丝毫未提。
老实说,梅留云心里根本不知道对于那个煞星,自己应该憎恨、还是感激。
就这样过了一年,梅留云重复着相似的生活作息,一早到练功房挨打、到了书房受到恶整还是挨打,偶尔还兼抄书罚写。
下午内监则会派给他不同的工作,洗地、送柴、除草,四皇子自然不时会来捣乱,他俨然是四皇子的出气筒,朱宸济高兴时捉弄他、生气时处罚他;当教授新科目或有什么新鲜事的时候,情况才稍微缓和。
时间一久,朱宸济对于相同的把戏觉得腻了,在找不到新鲜玩意的情况下,显得更为暴躁,动辄对梅留云拳打脚踢,甚至只是从身边经过也会故意敲他的头,于是他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打手和打屁股更是家常便饭。
身上挨疼还可以忍,但是久而久之,梅留云的人格越来越受侮辱,他觉得自己根本活得不像个人。
这一天清早,梅留云一如往常的来到钟粹宫前等待令人憎恨的一天再度降临,然而宫门打开之后,走出来的却是一名宫女。她微笑着对梅留云说皇上找四皇子,要梅留云先回去:「有藩属进贡,皇上要四皇子也去见见贡使。」
像那样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的煞星也能接见外宾?梅留云心里嘀咕着,不是更丢了皇室朝廷的颜面?
回到内监房,值事看梅留云没事立刻要他到牲口房帮忙,「从礼部转来这次使节进贡的猎犬、猎鹰,骆驼、马匹,还有两头花豹、一头大象。」牲口房典簿看着手上的清册,「倒霉鬼,你就先把狗喂一喂吧。」
梅留云很想看看花豹和大象,却被阻止:「那些珍贵走兽是锦衣卫才能照顾的,你还没资格靠近。」梅留云只好默默的走去喂狗。
牲畜们经过长途舟车劳顿都已经疲惫不堪,猎犬们更是因为饥渴交加而紧张的龇牙咧嘴。狗颈上都栓着粗链,狗身上还披彩戴锦的,梅留云突然觉得自己也和这些猎犬一样,虽然衣着光鲜,但却得让人勒着脖子使唤,无论做什么都得看主人的心情,不然就得挨饿或被打。
和这些猎犬心生共鸣,梅留云立刻跑去拿了水和食物细心的喂狗,说到底,他不过是皇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梅留云哀凄的感慨着。
三天之后朱宸济才回内廷,回来之后,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也更狂妄嚣张。一看到梅留云,朱宸济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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