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彼此看了一眼,决定说实话,「王爷,倒霉鬼就算想来也来不了,他不是找死,是快死了。」
「快死了……什么意思?」
朱宸济先是一愣,接着脑筋一转,更气愤的说:「上次活出丧不过瘾,现在又想装死?还是因为我错罚他的事怀恨在心?」他重重的拍一下书桌,桌上的文房四宝齐跳,「怎么,难道要我向他道歉不成?」
「四王爷,倒霉鬼哪里有那么大的心机。」一个值事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他是真的病得不成人样,这会儿只有气进没气出了,恐怕拖不了多久……唉,真是够找麻烦的。」
从值事的神色语气判断,朱宸济才开始意识到这并非开玩笑,另一个值事也附和说:「可不是,真麻烦呢,倒霉鬼是个孤儿嘛,内监还在烦恼着该通知谁收尸,还好上次活出丧的那口棺材还在,就凑合着给他准备后事。」
什么麻烦、凑合着准备后事,听起来仿佛在讨论一只蠕虫或牲畜,而不是人,「好好的,怎么会……」朱宸济思绪顿时错乱,怒道:「内监办什么事?怎么连一个人照顾不好?」
「四王爷,您那天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这几天夜里特别冻,连大人都熬不住,何况是个孩子?」值事一脸委屈的辩解:「您也知道倒霉鬼是个倔脾气,要他求个饶、认个错,让自己好过一点,他偏偏不肯,这……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朱宸济闭上眼睛,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那天梅留云赌气在毓庆宫外跪了一夜,就已经抱着寻死的打算了。
值事接着说:「那个倒霉鬼跪在雪地里,那双已经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手,而且那天临时从宫里被押出来,倒霉鬼并没有特别换上厚实的御寒衣物,天寒地冻的,一般人都撑不住了!」
另一个值事又接着说:「隔天等到四王爷派人叫梅留云的时候,发现他早就已经受不了天寒地冻而昏死在地上,脸色蜡白嘴唇发紫,身上都是霜雪冰晶。内监连忙把他抬回房里,用温水为他消除手脚的冻伤、以炭火毛毯助他取暖去寒,却为时已晚,从那天起他的眼睛就没再张开过。」
听着内监执事细述当日发现梅留云的状况,想象着梅留云倔强的跪在毓庆宫前的雪地里冷得发抖,终于支持不住而倒下的情景,朱宸济觉得脑子里好像有某根弦断了,顿时一片空白,他突然感到呼吸不过来,心头抽紧,快要窒息般的难过。
他不假思索的往内监房的方向飞快的冲去,内侍们看到朱宸济的举动,也立即随后跟上。
来到梅留云的房里,一踏进门,朱宸济就冷得打寒颤,和梅留云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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