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心想大概是公事操烦所致,于是依旧面带微笑,接着为梅留云倒了一杯茶,做出请坐的手势,「坐下说话吧。」
梅留云迟疑片刻,猜测着在朱宸济脸上暖暖笑容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诡计。他刻意坐远拉开和朱宸济的距离,「丰四爷有闲情逸致在此喝茶?卢四公子身体微恙,你也无所谓吗?」
朱宸济原本大好心情,然而看梅留云故意保持距离又提别人的闲事,便渐渐沉闷下来,「身体微恙该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能帮他治病吗?」
「至少也该表示关切之心。」梅留云说:「他不是……」
「说穿了,那小子与我何干?」朱宸济开始有些不耐烦,「还是你真的希望我对他特别关怀一点?」
梅留云哼了一声,「因为丰四爷已经找到了他二哥,所以他的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朱宸济盯着梅留云,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梅留云又继续说:「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对丰四爷而言,为你做事的手下,是良弓还是走狗?」
朱宸济冷笑一声,「狗东西,我烹你了吗?」
仿佛早就料到朱宸济会如此回答似的,梅留云一言不发,只是冷眼回瞪着对方。
「你是吃错什么药?」朱宸济语气中微露苦涩,他原以为夜里的亲昵是两人重新出发的开始,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是堂堂千户大人改行打铁了?」
「什么意思?」
「你怎么可以在前一刻还把我的心烧得像熔铁,下一刻就用冷水把它冰镇冻结?想让我淬炼成铁石心肠呢,还是要彻心碎裂了你才高兴?」朱宸济皱着眉头,眼神又愤又怨,「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是你,而不是我。」梅留云看着朱宸济良久,已经不清楚到底该不该相信对方,「我知道兵部密令的事。」
朱宸济低下头,思索着「兵部密令」指得是哪一桩,看对方沉默不语,梅留云心想应该是默认了,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见梅留云站起来,朱宸济立刻阻止:「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
「对我而言,这个对话已经结束;而且是话不投机。」梅留云转身背对朱宸济,态度近似无礼。
「放肆,还不给我转回头?」朱宸济一怒之下搬出王爷的态度,「说,你要去哪里?」
梅留云转头,漠然的面对朱宸济,「我没有丰四爷清闲,得去复命。」
「复谁的命?你是为谁办事?」朱宸济厉声问道,他执掌兵部,算起来是梅留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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