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动於衷,独自看著没人知道的远方。
直到拓拔月来了,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用修长的手指摩擦著他消瘦的面容,景虹才终於放声痛哭。景虹向初生的婴儿般,拼命钻进那温暖的怀抱里,沈溺在药香中寻找慰籍。
哭得声音嘶哑,景虹才仿佛觉醒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恨。
他恨他自己。
景煞天下令让他不准外出,只能躺在床在养病,口气虽然严肃却命人送了许多玩意过去给景虹解闷。他难得听话的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过了许多天,身体终於渐渐有了气色,却无法恢复往日的神采。
当听到沙国借粮一事被拒绝,沙国使节带著绝望准备回国时,景虹从床上弹跳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麽。
莫一宁冷冷的看著急匆匆赶到眼前,拦住去出宫去路的那个人,他仿佛在几夜之间长高了点又清瘦了些。喘著气的胸膛不停起伏,张开的双臂那麽纤细,眼却有不容质疑的坚定。
“给我点时间,我会说服父王借粮给沙国!”景虹喊道。
除了莫一宁其他人都楞住,带著不解和困惑,还有隐隐的期待看著他。
“相信我,先别走!”景虹再次强调。
沙王始终不发一言,扫了身旁的如歌一眼,只见他立刻走向前去。
“九殿下,如今沙国因为干旱已经闹得人心惶惶,我王必须赶回去安定民心,若你没十足的把握,请不要耽误了我们的行程。”如歌走到他对面说。
“我能做到!相信我!”景虹咬著牙。
相对与他的认真,如歌只是轻轻一笑,质疑著:“殿下如何能保证?”
莫一宁也在看著他,只是他的眼睛始终是冷漠的,仿佛看著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
景虹心口顿时一闷,朗声道:“我以炎国九王子的身份发誓,绝对不会让沙王白等,若有违背誓言猪狗不如!”
“寡人只等三天。”这是莫一宁第一句话也是最後一句话。
得到他的保证景虹总算松了口气,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见景煞天,他知道父往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否则四王姐也不会被逼得自尽。但不管有多难,他都非成功不可,懵懵懂懂的过了十五年,他从未如此认真过。
景煞天正和太子还有几位大臣在偏殿讨论国事,见景虹贸然闯进来脸色一黑,但想起他大病初愈,脸色又缓和了点。
“虹儿,你怎麽能如此无礼,快过来。”景煞天招了招手。
景虹却并未像平时般走过去,而是恭敬地跪下,如此严肃的表情让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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