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连忙扑上去,把忘忧的双手反剪按到地上。
“王妃,是属下没用,连累你了!”如歌垂著头说。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他派你来的!”忘忧仍不放弃地喊。
如歌讷讷地道:“是大王让我把信给你的。”
忘忧像是遇到了水的泥人,迅速地瘫软下去,他闭起了眼睛,咬得双唇泛白。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什麽都想不到了,心里像是荒芜而干枯的田野,孕育不出一丝生机。
“无耻叛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如何抵赖?”景瑜怒喝道。
看著浑身是伤的如歌,忘忧牵强的露出个苦笑,莫一宁连跟随他多年的心腹都能弃之不顾,他又算得上什麽?
“无话可说,但证据呢?”忘忧反问著,他仍觉得有点不甘。
不提还好,一说证据,景瑜的脸色几乎难看得要吃人。
他从袖口中拿出了青龙令,大声说:“这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众人皆知青龙令是君王才会佩带之物,如今却会在你房里,有什麽比这更好的证明?”
忘忧看著道银色的令牌,青龙的形态被雕刻得活灵活现,昨天他还捧在怀里感伤,今日便成了最有力置他於死地的证据。原以为这是莫一宁刻意留下的信物,就像当初他把扇子交到他手上一样,如今想来如此的可笑,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我认罪。”忘忧不再坚持。
众人都是了然的神色,用更鄙夷地目光看著他,只有如歌,垂下的眼帘里闪过几许惊讶。接下来景瑜开始一一盘问,将这些年来他和莫一宁之间的纠葛全部抖了出来,将领们的眼光渐渐越来越凌厉,夹带著凶狠的怨恨。
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忘忧已经连一块完整的躯体都剩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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