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三九隆冬的天气,早晨尤其冷,林俊南心中虽然不满,打又打不过,即使打得过也不能打他,只好悲叹一声遇人不淑,拿了自己的衣服往东厢跑。被窝里冷得冰窖一般,他缩作一团不停发抖。好半天止了抖,眼皮渐渐沉起来。
太阳出来了好一会儿徐明春才来的,在谢晓风所在的西厢略停了一会儿,忽然一挑帘子进了东厢。林俊南早听到动静,披了衣倚在床上发呆,他中的那一剑颇深,伤势虽然凶险,但前几日一过即无大碍,徐明春已有两三天没踏进过这屋。此时见他进来,林俊南心里奇怪,嘴里却笑道:“你的药真是好,我已经不疼了。”
徐明春也不理他,在椅子上坐了,搭拉着眼皮问:“你还要不要他活?”林俊南吓了一跳,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徐明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伤在脏腑,忌讳大喜大悲,不宜同床——”林俊南脸皮厚,听了也不觉得怎样,只是不知他怎么会知道,心里正暗暗纳闷,听徐明春又道:“我刚才已叮嘱过他,现下也跟你讲明白,你们要再胡来,就早早儿地离了此地。”
徐俊南知道谢晓风脸皮极薄,徐明春这般不知轻重地直说,此事可是大大的不妙,心头大急,背上顿时薄薄出了层细汗,讷讷地问:“你……你跟他也这么说的?”
徐明春嗯了一声。林俊南呜咽一声,张手捂住眼睛,连声叫老天。徐明春也不理他,交待完话起身去了。
林俊南半天都坐立不宁,想来想去也躲不过去,拼着挨打挨骂也得去见谢晓风,午后吃了饭,一步一叹地往西厢走。谢晓风正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林俊南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偷偷看谢晓风的脸色。谢晓风脸上偏生静静的,没一丝的喜怒哀乐。林俊南越发觉得心里没底,一声也不敢吭。他本是情场老手,也算经过世面,却没有遇到过谢晓风这样冷硬骄傲的对手,此时再说调笑的话儿无异火上浇油,正经的话儿,他们之间又没有,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竟想不出个对策。
正为难,忽听谢晓风道:“你也躺下吧。”
林俊南大感惊奇,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