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
他对面坐着巫晋,那人手握一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心拍打,瞧着前边墙上的刑具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问他:“阿青这两日觉得身体如何?”
“托你的福,死不了。”
“这就好,”巫晋站起身,将拿着折扇那只手背在身后,道:“我再问你,《天兵行要》在哪里。”
“你过来,我告诉你。”苏青道。
巫晋倒是惊讶了,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苏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唇弯了弯算是笑了,不疑有他的走到苏青面前,将想出声阻拦他的侍卫挥退,与苏青面对面站着。
苏青毫不含糊,出手直取巫晋命门,旁边侍卫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抽出兵器要将苏青拿下。
“住手。”巫晋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胜负一瞬间便已分晓,此时苏青指尖距离巫晋前颈只有毫厘距离却难再进分毫,而他自己颈项却已被手上锁链缠绕,链条另一端握在巫晋手中。
巫晋松开锁链,淡淡道出二字:“上刑。”
依旧是鞭刑,却比初次受刑痛上数倍,行刑之人是纵鞭好手,鞭鞭均朝着苏青身上纵横的血痂处抽去,每落一鞭便生生抽落一条血痂,旧伤之上再添新伤,几鞭落下来便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苏青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死死的看着巫晋,额上脸颊豆大的汗滴滚落下来,所经之处都是疼的,他却仿若未闻。
巫晋也不看他,鞭声密集时,他便抖开扇子背转过身轻轻阖动扇面。
“阿青,我也不想如此对你,何时若是想通了,想起了,一定要告诉我。”巫晋说。
苏青不知那人说这话时是何表情,悲悯的,幸灾乐祸的,还是阴险的,或是那副可笑的温润样。
他想起从前那名死士,被巫晋抓起来不出两日便招了供,那时他觉得不可思议,今日才知巫晋折磨人的手段简直非人,他竟不知自己可否撑过两日。
他记得那名死士衣内肉身已无完好之处,恐怕也受了这鞭刑,或有其他更厉害的刑法。
那日严思成扯他衣领他不懂,今日方知那人是在看他是否受刑,实在讽刺。
“阿青,你会再寻死么?”巫晋忽然如此问道。
“哈哈,自然不会。”
“因为找到了生的希望么……”巫晋暗自安慰,苏青不会寻死便好。
“你错了,因为我恨你!我恨你。”
巫晋转身看他,先是不解,思索过后却朗声笑了,道:“早知令你恨我你便不会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