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控,攻到巫京也不过半年之事。
但苏青对巫晋行动的掌握也只到一个月前,自从开始下雨,他便再也没有巫晋的任何消息。川凯勒说如今进入中原的通道已被泥沙阻挡,要待雨停才可进入城镇。
巫晋逆反之事已经坐实,容不得他不信。可那人为何走出了这一步,他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
巫王不是一向对巫晋宠爱有加么,为何如今说杀便杀。巫晋也从不是野心勃勃之人,怎么就突然做下这种傻事!
初闻此消息,他先是不信,后愤恨巫晋的行为。可经过这数月之后,他便没了最初那股怒气了,反而因长久不见巫晋而升起想念慢慢消磨了剩下的那些怒火。
谁没有执着之事,他又凭什么对巫晋想做之事指手画脚哀叹怒斥?
只是每当想起巫晋,那股思念之情便会汹涌而出。想起巫晋曾信誓旦旦的说,早晚有一日离开了他,自己会活不下去,如今虽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却也觉得生活没了滋味。
若再遇见巫晋,听见对方说起要同他一起的话,他怕是再也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了吧。
苏青本想借由川凯勒的人帮他向巫晋传递消息,可那人说他派出的人只是去中原的地界上换些生活需耗品,顺便打探消息,可没人有那份精力特意绕过整个齐国去找巫晋。
“但是,”川凯勒浓眉一挑,略带些诱惑猎物的意味,“你若答应了我之前的邀请,特意为你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苏青知道他为何非自己不可。这南方游牧民族虽人强马壮民风彪悍,可唯一缺少的便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样一盘散沙又怎能与正规军队相媲美,想要完成他统一游牧民族的大业,自然不能只靠莽斗。
川凯勒知道他善于用兵,想借由他的智慧和经验来为他组织一只如臂使指的军队,这才要极力拉拢。
“南方族群已基本归顺我族,北方我们赫巴族也有些根基,你帮我操练操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至多一年至少半年,我便可一统草原,届时你自可离去,或者呆在族中享受供养,我还可许你一件事,能力所及,任你差遣,如何!”
川凯勒认为他开出的条件已是极大的诱惑了。有朝一日他成为草原霸主,那苏青只动动脑子,便能成为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臂膀谋士,这是多少人盼也盼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