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君主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防寰军炸袭的事上。
没想到寰烨无心之下倒帮他这么一个大忙。
想通这一点,巫晋这才放开了手脚。
他颁布了一系列措施,先是大赦天下施以仁政,又减免三年农副税收,并将前巫王一直不愿管理的棘手事宜逐个处理,从蝗灾到水患,从天灾到人祸无不关心、过问、处理。
虽然他这皇位做的名不正言不顺,但他治理好国家的决心却为万民所知,反对的呼声也渐渐消弭下去,况且他做王爷时也颇得民心,曾办过几个大案惩治贪官,也当众抓过欺民霸市的富家子弟,民间声望一直很高。如此一来,巫国各地要推翻他的声音便慢慢销声匿迹。
严思成忙的昏天暗地,刚放下一件事便又有一件逼至眼前,恨不得连个转身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天他发现眼前堆积如山的奏函里突然出现以往巫晋绝不会交到他手中之事,便料到大事不妙。那人向来严谨,能做出这种失误之举,一定是出了事。他来到巫晋寝宫时,那人正一手端着浓黑如墨的药汁靠近嘴边缓缓咽下,一面视线不离玉案挥笔题拟圣旨。
药味腥苦,从内殿一直飘到他所站之处,依旧浓烈。
几日不见,那人一直强健的身子消瘦的越发厉害,眼窝深陷,双腮塌陷颧骨也显的凸出不少,脸色更是青中带白,即使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他也能看得出来那明显是过度劳累外加心内郁结所致。
这次巫晋的情况看起来比从弓今良那里回来病的更重。
严思成左右看看,蹙着眉问道:“苏大人还是不肯入宫吗?”苏青一直不肯踏入皇宫,就在宫外原晋王府邸暂住下来。
巫晋动作一僵,慢慢放下手中药碗,摇头叹道:“他要为那支游牧军队储好粮草,以备上路,入宫……不方便。”说起来苏青带来那些人倒真起了不小作用,那以一敌三的气势震慑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势力,否则他夺位之初政权不稳,想要像今日这样安坐在龙椅上想必还要费一番周折。
“他不是已将那一万人送走了?”严思成开口,打断巫晋思绪。
巫晋眼神黯淡下来,苦笑一声,道:“你又何必要问出究竟。不入便不入,也免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似乎那日从弓今良那里回来后就落下这么个病根,这病倒也奇怪,总在他为政心虑时复发,一病发就变成病秧子一般,可过几日又能修养好。找了数位太医也看不出毛病,只说他是太过劳累所致。
“不能与你共苦,在最后关头让你孤身一人,这种人,值得么?”严思成的声音又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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