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是当时的头牌。”
“后来呢?”
“后来,颜暖为了帮严漠差点送了性命,待案子结束,严漠便为她赎了身,让她在药庐帮忙。”南彧漓缓缓道,却刻意略去了案中的一些细节,比如,当时自己与严漠同去了群芳阁,再比如,为了查案,南彧漓险些与颜暖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南彧漓带着韩晔在都城一直逛到暮色四合的时候,天边寥落的星辰隐在薄纱里,月光朦胧而寒凉。两人不知觉间竟一同走向了不醉不归阁。小二见是熟客,二话没说便为他们上了顶好的酒。韩晔则拉着南彧漓进了雅间。
南彧漓喝的是女儿红,为韩晔倒上的却是荷花酿, “你今天有点奇怪。”
韩晔持杯的手一僵,然后笑看着他,“奇怪?为什么?”
南彧漓突然握住他的手,皱眉看他。
韩晔缩回了手,“小二进来看见怎么办?”
南彧漓点了点头,“嗯。这才像你。”
韩晔将杯中的荷花酿一饮而尽,意料之外的竟是满腔苦涩,然后他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这一杯,南彧漓,我要向你道歉。”
南彧漓也为自己满上了女儿红,“什么?”
“旗安城一战,还有落月河谷的出卖,对不起。”语毕,他仰头喝下了荷花酿。
南彧漓也饮下自己的酒,眼含戏谑,“你不是说从未后悔?”
“我没有后悔,只是辜负了你的信任。”韩晔静静道,他复又为自己满上了一杯,“他们毕竟是你亲手带出的南家军。”
南彧漓自斟自饮道:“其实,当日在旗安城外的小径截获你的时候,我真的想过要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那一刻我真的好恨自己。”因为他,自己已经背叛了太多坚持的原则,只是,或许正如韩晔的心境一般,任愧疚与自责将自己吞噬,也从未后悔。
韩晔举杯笑道:“那这一杯,我便要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南彧漓含笑领了他的谢,也饮下了另一杯酒,而后道:“那我也要谢你一杯酒。”
韩晔抬眼看他。
“谢谢你从哥舒洛一的枪下,救回我一条命。”南彧漓很认真。
“救命之恩呢,就只谢我一杯酒?”韩晔轻松地说。
“还要罚你一杯酒。”南彧漓蹙眉看他,“永远不要为了我,轻视自己的性命,我不想看你为我做任何的牺牲,我不会感激你,我只会恨你。”南彧漓永远都忘不了守着昏迷不醒的韩晔时,那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那是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从来都未意识到,原来自己那么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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