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色还是这么差,好在哪儿了?”回眸间,瞥见了一旁的魏冬阳,冷着声音问:“宫外的大夫来来去去走了几拨了,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你呢?你看出什么了?”
魏冬阳一时不知如何措辞,语塞了一阵,却听到帐内的韩晔宽慰他道:“宫中的太医尚且束手无策,求医宫外不过万分之一的希望罢了,陛下又何苦着恼?”
魏冬阳稳了稳神,泰然自若道:“草民诊脉间,发现公子似有旧疾缠身,一朝病倒便一发不可收拾。”
韩晔无声地投去赞赏的神色,稍牵了牵嘴角道:“大夫所言不虚。”
白轩容终于正眼瞧了魏冬阳一眼,见他脸上仍有稚气,不免道:“年纪轻轻便为人诊脉断症,若不是大智早成便是过于狂妄。”
魏冬阳难得地蹙了蹙秀眉,抬头看着白轩容,眼中是难掩的自信与坦然,他娓娓道:“我姜国兵马大元帅弱冠之年便披甲上阵,斩敌寇于剑下,未及而立便官拜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今率兵御敌,可见自古英雄皆出少年。”
韩晔紧紧抿着双唇,看着白轩容阴晴不定地将目光投在魏冬阳身上,不免默默地为他捏了一把汗。忽听得白轩容幽幽道:“南彧漓倒是民心所向的兵马大元帅啊。”
魏冬阳好似觉出了些什么,继而真诚道:“陛下也在弱冠之年登基称帝,统治四方。草民以为,君有德,故将能行。”
韩晔的唇角微微上扬,几不可见的一个微笑,眼神却轻松了很多,默不作声地向魏冬阳投去赞许的目光。
白轩容也绚起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问他:“既然你说英雄出少年,孤倒好奇,宫中太医不能医治之症,你可有方法?”
魏冬阳怔愣了一会儿,缓缓道:“世人只道医者悬壶济世,救济苍生,但须知万物有时,有竟,冥冥之中命数自有天定,医者所作不过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
韩晔微微一怔,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孩子。
白轩容眉头深锁,“听天命?孤若要逆天改命呢?”
魏冬阳扬起稚气未脱的脸,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陛下若有自信,当然也可。”
白轩容待要再说什么,韩晔却撑起身子,语声淡然道:“小大夫所言不错,人活一世很多时候要顺应天命,命数既已天定,便只能倾其所有守护可以守护的,纵有千般遗憾,万般悔痛,终归是要化作尘土的。”
白轩容的目光飘渺了一些,最终落在了韩晔身上,轻轻地将他扶靠在软枕上,对魏冬阳道:“你既已尽人事,便走吧。”
韩晔微微一笑,遥对着魏冬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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