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势下,哥舒与南家军皆是守城不难,攻城不易。
白轩容突然侧过头看他,“你也曾随南彧漓出征,可有什么想法?”
韩晔对上他的眸子,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却马上被掩藏在了平静之下,“与其僵持不下,不如兵行险招,献城为诱,请君入瓮。”
白轩容的嘴角微微一牵,“你有什么想法?”
韩晔娓娓道:“与其以陈国故土为条件倒不如献上旗安城。旗安城为要塞,哥舒定然觊觎已久,便假意献城,待哥舒大军入城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白轩容思考了一会儿,忧虑道:“哥舒洛一带兵多年,不一定看不穿此计。”
韩晔计上心头,“若是如此,我倒有一计,陛下不如临阵换帅。”
白轩容皱眉看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韩晔轻轻一笑,“陛下以南彧漓以白鹭城久攻不下为由撤去南彧漓主帅之位,由胡鹤接掌,哥舒洛一定会认为南家军军心已乱,再于此时献上旗安城,与哥舒签定退兵协议。待哥舒军队入城,无论他图谋进攻也好,止战也罢,等待他的,便是南彧漓所率南家军的绝地反击。”
白轩容重新审视了韩晔一番,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将你像金丝雀般地豢养在宫中,真的可惜了。”
“可惜!可惜!”屋内的鹩哥突然开口叫唤了两声,引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它。
“倒是聪明。”白轩容赞了一句。
鹩哥更是撒了欢似的,叫地更兴奋了,“聪明!聪明!”
韩晔难得笑意真实了一些,“你就别逗它了,不然定被它闹得不得安生。”
南彧漓已命人高挂了两日的免战牌而丝毫没有撤下的意思。第三日,陛下命他临阵换帅,献城为诱的折子也是八百里加急送抵。南彧漓接过折子,疑惑地询问了来者:“这是陛下的意思?”
那人只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但这折子确是陛下亲笔御书。”
南彧漓领了命,心中却莫名地有些发慌。他下意识地取出了怀中的锦囊。那是几日前,魏冬阳受韩晔所托特地交给他的。当时,魏冬阳神色凝重,迎着他惊异的目光交代道:“这是韩哥哥让我给你的,说是可助你破敌的计策。”
南彧漓将锦盒和锦囊同时接过,却迟迟没有打开,“你怎么见到他的?”
“当时张了皇榜说要为宫中久病之人寻医,我便进了宫,却没想到竟是韩哥哥称病诱我前去的。”
“称病?”南彧漓皱了眉,宫中的太医绝不是酒囊饭袋,陛下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