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朕问问,婳羽宫是哪个人当了煎药的差事,怎么反倒将人喝的越发明白了。”
☆、32 春殇
喜连不敢耽搁,趁着元荆早朝的空挡,便赶忙带了人往婳羽宫去。
日光炯碎,宫阙流光。
话说秀秀刚去了淮淮屋里头观摩,发现淮淮还睡着,便也不急着差人弄早膳,只将昨晚上晾晒的那些个马钱子给收了起来,那马钱子虽说有些通络止痛的用处,可也是宫里头的禁药,太医院极少使用的,这都是小李子将娘娘那头的存货翻出来给自己带来,有些霉湿,也不好大白天的晾在外头,只能趁着夜深人神拿出来给风吹的干爽些,再收起来以备后用。
秀秀阴一张脸,将那两吊马钱子收好后,才去忙其他的活计。
直到日上三竿,才得空儿上淮淮屋里头去催人。
推了门,宫人已经将屋里头的炭火续好,这外头虽是寒天冻地,屋里却是春意融融。
秀秀缓步向里,瞧见锦被里那酣睡的人,轻咳了一声,
“该起了。”
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脑袋上的白布滚得松散,几欲遮了眼。
秀秀缓缓弓了身子,提一口气,正想开口,却听得身后叩门笃笃。
“秀公公,喜公公身边的王公公来报,说是喜公公这就要到婳羽宫了。”门外的小太监大声道。
秀秀皱皱眉,支起身子寻思半晌,便转身出了屋。
待喜连一干人抵达婳羽宫门口时,婳羽宫的总管太监秀秀已然在宫门处等候许久,老远的见着喜连过来,赶忙恭敬上前。
面皮上硬扯出些笑意来,秀秀腰弓的极深,“喜公公,婳羽宫这样偏僻,您有话差人过来传一声便可,怎么还亲自跑来。”
喜连双手收在袖内,冷冷睨一眼秀秀,“咱家可还有帐同你未算清楚,自然要亲自过来。”
秀秀跟在喜连后头,堆了更深的笑,“那也该小的亲自登门谢罪,这样劳烦喜公公,小的心里头实在过不去。”
喜连依旧冷着面皮,直径进了宫,“你还是卯起劲用在正地儿上,别整天的搞些面上功夫。”
秀秀眼底满满的阴森,脸上却依旧笑着,“喜公公说的极是,小的谨记于心。”
语毕,便将喜连引入婳羽正殿旁边的屋里。
喜连进屋伸出手,自铜炉前展开,抬眼扫了跟来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也知趣的上前几步,立在秀秀前头,大声道:“婳羽宫现在是谁负责煎药的差事?”
秀秀心头一虚,想喜连亲自过来,定是皇上过问,也不能搪塞,就编了个谎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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