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看外头天气尚可,不如出去散散心,这人总在暖阁里歇着,身子反倒是越发孱弱了。”
紫竹闻言,“娘娘,您这身孕才个把月,身子正是不稳的时候,还是多歇着的好。”
宁嫔固执的下了地,“再歇,怕是本宫都要瘫在这殿里头了。”
紫竹拗不过,只得伸手上前搀扶着,将宁嫔服下了暖炕,又接过身后宫女呈上来的斗篷,抖开了,裹在宁嫔身上。
待一切都弄好了,这才抱了手炉,扶着宁嫔出屋。
久未出屋的宁嫔兴致颇佳,给簇着出了殿,一干人缓步朝外头而去。
暖阳融冰,湿意满皇都。
平日里黯淡的宫墙,给化了的雪水洗刷,很是鲜亮。
宁嫔深吸口气,“这外头的气息,到底是好些,闻多了那香料的气味,也叫人腻的慌。”
紫竹可未有这份散步的闲心,只全神贯注的扶着宁嫔,生怕出半点岔子。
毕竟是宁嫔头一次有孕,不足月份,胎气尚不够稳,且路上湿滑,若是跌了一跤,别说龙胎如何,光是这点失误,就足以使得自己掉脑袋。
这奴才天生的命贱,前些日子还听说未央宫给皇上整宫赐死,听了实在叫人心惊胆寒。
正寻思这,前头的拐出两个小宫女,一身素白的长裙,宫鬏盘的极有韵味,拎了食盒,边走边笑,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这些人。
“这侍了寝后的待遇到底是不一样,昨个我们娘娘侍寝回来,大清早的,各宫过来送礼的太监几乎排出了宫外。”
“可不就是,一侍寝就能得宠,若是怀了龙胎,自然是要上天的,到时候在打点,哪里来的及嘛。”
“真希望我家娘娘也能怀孕,主子得了势,奴才面儿上也有光不是,你且看看璟瑄殿那个紫竹,眼睛生在脑壳一样,见了人都仰着面走道。。”
“那是她家的主子争气,头一个怀了龙胎,这后宫又没有皇后,自然顶数怀孕的妃嫔最金贵。”
…。。
紫竹听的明白,松了宁嫔正欲赶步上前,却给宁嫔拦了下来。
前头那两个小丫头越走越远。
紫竹红了眼圈,微咬了唇,“娘娘,奴婢倒不是嫌别人在背后讲奴婢的坏话儿,倒是娘娘,怎受得住他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宁嫔倒也不是不生气,只不过更生气的是,皇上好些日子不来看自己,反倒去宠幸其他的妃嫔。
“最近都是哪些宫的娘娘侍寝?怎么本宫都不知道?”
紫竹讷讷道:“回娘娘,奴婢没告诉您,是不想惹您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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