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品性倒愈发往小孩子发展了。
“不过说起亲事,晚樵你的确是该成家了。”收起玩笑的表情,江父一本正经道。
知道此事早晚会再被提起,江晚樵依然沉吟了一下道:“母亲去世才一年不到,这么快成亲,怕会落人话柄。”
江父无奈地叹气:“那年就该把你的亲事给办了,你偏要先去西域试练,好容易回来了,又是晚瑢成亲,本想着晚瑢的亲事能给你娘冲冲喜,没成想你娘她还是没熬过冬末……这一连串耽误下来,不知又得多久。”
看着父亲日益斑白的鬓角和脸上愈发明显的皱纹,江晚樵不由得心里发酸,软言安慰道:“男儿重在事业,如今家里生意繁琐,我哪有空想别的。再说,我还年轻,婚事缓两年也没什么,就是急于这一时半会儿也未必找得到合适的人家。”
江父又叨咕了两句,终究吃完了这顿又喜又忧的午饭。
回到书房,六子已在屋里生好了火盆,各个角落都是暖融融的。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账目,江晚樵不由得有些出神。
江晚樵早便知道,由他继承家业,是必然的事,这是他无法逃脱也不能逃脱的责任,所以他认命。可是,只要一想到后半辈子要与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互相束缚着走完一生,至死方休,他便没来由的烦躁不堪。
思虑了片刻,他伸手提笔,却一眼扫到桌角处静静躺着的一块玉佩,正是陆其双所赠之物。原本他极爱此物,一直随身携带,前几日从身上取下时忘了归置,便顺手搁在桌上。然而此时看到,不由想到前几日发生之事,心里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正在他出神之时,六子突然在门外道:“少爷,徐小公子来了。”
江晚樵迎出来时,徐客秋正独自站在庭院里那颗大槐树下,背对着他不知在看什么东西,听闻响声,扭过头粲然一笑,道:“晚樵。”
一袭艳丽的红色斗篷在皑皑白雪下益发衬得他面目清隽,身姿俊逸。
西疆那等穷山恶水之地似乎没伤到他分毫,宁怀璟定待他很好。
“怎的就你一人,怀璟呢?”
“在家里被他爹娘缠得出不了家,便我一人来了。”徐客秋笑道。
江晚樵一边将他引进书房,一边道:“你倒是个闲人,也不回家里看看。”
“家?”徐客秋瞅他一眼,“爹娘的坟都去拜过了,别的地方,还有甚么好看。”
江晚樵有些讪讪的,忙转了话题:“那你来,不会就为了跟我叙旧唠嗑罢。”
“怎的?不行?”徐客秋秀眉一挑。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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