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
行人们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街上这个状若疯狂的人,全身上下湿到透,衣服上,鞋袜上,到处都是乌黑的泥水,面色青白,头发散乱,简直不是一个狼狈便能形容的情状。然而本人却像浑然不知,只直着眼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能在这个时间起床的大都是些卖苦力的底层百姓,并没有人认出他,都皱着眉一脸嫌恶地避开,生怕这人突然发起疯来生了什么事。
织锦堂江府今天一天很不平静,先是自家大公子昨日一夜未归,一大清早却被小厮在自家府门前的台阶上发现,早已不知昏迷了多久。其后便高烧不退人事不省,忙乱了一屋子的大夫与下人。
喂了药,屏退了一屋子的下人,江老爷亲自在床前为儿子换毛巾敷额头。
“晚樵,晚樵。”
看着儿子烧得发红的脸,江剑川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焦急。
连睡觉都眉头紧皱,是这些日子压力太大了么?
他擦了擦江晚樵头上的虚汗,见儿子嘴巴微微动了动。
“晚樵,你说什么?”他将头低下去,耳朵贴近江晚樵的嘴巴,细细地听。
江晚樵依然在昏睡当中,一双俊眉狠狠拧在一起,嘴巴却喃喃地不知在说什么。
“是不是不舒服?要什么?爹给你拿。”
江晚樵嘴巴又动了动,江父凝神去听,终于听清。
“其双。”
“其双。”
江剑川猛地直起身体,一张脸直沉下去,黑得像锅底。
床上的人却犹不知情,只皱着眉一遍一遍地唤着。
“其双。”
“其双。”
江父“啪”的一声将毛巾扔回盆里,头也不回地出了卧房。
从病愈到现在,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江府的一切似乎又回归正常,循着轨道日复一日地运行下去。而那个大雨初歇的清晨,自家未来主子的狼狈情状就像庭院枝头上挂着的树叶一样,“呼”的一下就被吹了个没影儿。
江晚樵每日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依然是给父亲请安,然后出门办事,晌午回府陪父亲用饭,下午去铺子亦或别的什么地方,晚上只要回来得尚早,都会到父亲房里道晚安。
一切似乎都与以前一样。
然而,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饭桌上,江晚樵依然会给父亲夹菜,恭敬地回答父亲的一切问话,然后周到地安排好父亲的一切食宿起居,嘘寒问暖。但是,父子俩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原先身边的贴身小厮六子被江晚樵一句话给打发到铺子里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