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上。
听着李棠诉说一切,吻落在小江的额头上,韩重喃喃低语:「小江,笨小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怀抱着他,没有憨笨天真的回应,没有如花灿烂的笑靥,韩重竟是欲哭无泪。跟过来的众将都垂首不语,几日前眼见小江躺在床上脸色如雪,仍弱声问着阿重醒了吗?见众人不回话,他浑浑噩噩中勉力伸出手臂来,闭目浅笑说:帮我……割开。
「元帅,都是我这张鸟嘴,我、我不该说小江的,我……该打。」先前训过小江的那员大将跪在韩重脚旁扇自己的嘴,后悔迭声。
「起来吧,他不会记在心上的。等他醒了,你给他些好吃的就行。」韩重勉强玩笑说。要怨只能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诱导他识了情爱,这少年只怕会嚼着肉干、没心没肺地蹲在榻前看自己昏迷不醒,哪里会割腕沥血如此伤心。
叫军医过来仔细询问,小江现在汤米不进,脉息微弱,每日只能以参汤吊着。可是韩重昏迷中他们寻遍单麓城各大药材铺子,什么珍贵药材也没见到,百年老参?便是烂断参须也是勉强寻到,拿银子出来人家也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字,无。
众将心里明白,单麓城百姓心里恨极了他们,哪里还会把名贵药材摆在堂面上,虽心里愤怒,可是韩重严令不得扰民,无人敢违抗。
「爷,只要您点个头,别说人参,就是人参娃娃我也给他抢过来。」陈查咬牙说道。众将心里对单麓城痛恨无比,只盼韩重苏醒后能下令严惩,却没想到韩重只是下令将下毒的几人连同「一笑楼」掌柜斩首以儆效尤。
严冬冷夜,冬梅绽放,暗香隐隐,韩重在宅内设宴,遍请单麓城名门富户。厅内燃着熊熊炭盆,温暖如春,几员大将盔甲鲜明左右作陪。厅外呵气如云,滴水成冰。士兵刀明枪亮,肃穆以对。厅外院中梅花形摆着五桌席面,酒席仍是「一笑楼」的菜肴。
五桌内的空地放着一张条几,几上摆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几个血迹已干的首级。单麓城中养尊处优的老爷们,个个围裘裹貂坐在院内椅上冻得哆嗦成一团。桌上酒菜早已冰冷,油花凝固。
韩重慢条斯理把烫热的酒杯端在手里说:「本帅敬重秦太守和李将军侠肝义胆,允诺秦大人善待他的百姓。所以此次只斩了这几人以儆效尤。本帅铁骑入城后,寸草未取、片锦未拿,在座俱是单麓城名门望族,不知可有受惊扰?」
「没有没有,韩元帅一诺千金,治军有方……」底下迭声回应,声音颤抖。
「好,本帅敬诸位一杯,不必拘谨,请。」韩重朗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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