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走即可。名字!?说出来没得羞辱了祖宗门庭。不知您想问何事?」
韩重道:「嗯,就是马家真善伪善一事。」
那人打量着韩重说:「看您不是寻常百姓,我劝您少管这兰泉县的事情,官官相护,马家手眼通天,这邯都郡内谁敢和他作对!?想必您还不知道马家是何来路吧?」
韩重端茶冷笑道:「不就是高桐府上管家之子嘛。」
那人闻韩重直呼国相名讳,惊得张大嘴巴,语声颤抖着问:「你你、你究竟何人?竟当真能管得了这无法无天的恶贼吗?」
陈查按着他肩头让他坐下说:「你只管放宽心,那高桐见到我们爷也得请安问好。你只管竹筒倒豆子,说吧。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一村,你们邯都郡兰泉县的委屈可就埋到地里化成泥了。」
那人咬紧牙关,闷声半晌,猛然抬头道:「罢了,被他弄得家破人亡,沦落乞讨,我也豁出去了,可有纸笔?」
韩重不知他要做什么,忙让小蓝取了文房四宝过来,那人匆匆写毕交与韩重说:「家严尚在『玄心院』求您将他接来,他见我字迹必会依从。并不是我斗胆叨扰,只是家严两日未食腹中饥寒,又加年老体弱恐难支撑。我这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一夜也说不完。」韩重吩咐小蓝放机灵些去了。那人眼含热泪,扑通一声跪在韩重身前道:「若是您能除了这恶贼,我作牛做马为奴为仆报您大恩大德!」
韩重忙起身搀扶道:「到了我这里,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不急在这一时,我让人烧水,你沐浴更衣再坐下仔细道来。」
星藏月隐,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凛冽,吹在身上如钝刀割肉。朱门大院暖阁火盆酣然正睡,寒门小户四处透风勉强入眠,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一闭眼再醒来或许便已在黄泉路上。
小蓝又加点了一盏灯油,屋里更亮堂了些。沐浴干净换上陈查衣裳的叫化子,年方而立,分明是个谦谦君子。
那人长叹一声道:「在下姓宋名亭字云儒,是乡解试的举子,家境也算殷实,落到如此一言难尽啊!」
宋家也经营着绸缎庄,四年前宋亭考中举子,在家中苦读诗书,待要三年后进京都考取功名。一日偶然得知一事。邯都郡内尤其兰泉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织机,宋亭邻舍几户有织机的人家被征进织造府。原本此等机户机匠都可以从官局领取原料和工银,没想到从这年起,这几户人家不但没有工银,并且一旦织锦不过关或误了工期竟然还要赔上银两。
宋亭为人正直,细问之下原来织造府虽然由京都内侍省派宦臣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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