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兵把守,百姓不敢再跟着陈查起哄。梅新把宋亭带上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那马盖抬上来的时候,却仍是昏迷不醒。他心里也清楚只要咬死了不开口,兰泉县断不了案,官司层层递上去反倒不怕了。
梅新假惺惺地说:「陈将军,你看着马盖伤势颇重,一时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
「不如先关在牢里,延医用药醒了再说。」陈查一句话堵住了梅新要把马盖放回家的念头。
这一上午,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惴惴不安地散了。
马盖回不来,马家乱成了一锅粥,家里的正妻小妾哭哭啼啼。午后一过,大门开了,马盖的妻子刘氏带着两个小丫鬟,身后小厮抬着香烛果品要到庙里去上香保佑。
抬腿刚要上车,就听身后哗啦作响,有人说:「徒儿你们看,这宅院坐在煞地,正逢戌月,必惹官非啊!」
那婆娘忙回头看,原来说话的是一个云游道士。
那道士身量挺高,脚上穿着开着口儿的十方履,灰溜溜的高筒白布袜,补丁叠补丁的道衣,乱蓬蓬的发带着九梁巾。一张脸左眉脚一块儿膏药,右眉脚一块儿膏药,一双巴拉眼。五绺胡须飘扬,遮住大半的脸。背着长剑、铜镜、葫芦、单瓢、拂尘、阴阳环,走一步响三响。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小道童,都是破衣烂衫。这师徒三人要多寒碜又多寒碜。
马刘氏心里泄了两分气,偏腿上车。就听到那道士说:「不过呢,这家主人命里华盖高照,有贵人相助。大徒儿,你算算他何时才能脱身?」马家婆娘忙探出头来,就见这师徒三人走到了马车后面。
那个略大些的道童一张国字脸,面色惨黄,摇头晃脑地掐指一算:「师傅,徒儿算了得再有十五日,不知可对?」
那道士边走边问另一个:「乖乖小徒儿,你算算看呢?」
那小的头上梳着双抓髻,头发披散在脸庞,脸上也贴着块大膏药,想来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听师傅这么一说,猛地跳起来,像筛糠一样浑身抖动。那马刘氏一心想听他们说什么,伸着脖子听着。这小童抖啊抖啊一路抖过马车,这才开口,声音尖尖细细难听得很:「师傅啊,徒儿算得,他也得有十五日才能脱身,不过这中间恐怕还得受些皮……皮……」
「皮肉!」道士说了两个字,把那婆娘吓得心里一咯噔。
「对,皮肉之苦!」小道童垂首低头跟在道士身后倒是恭敬。
「嗯,你二人算得都不差,只不过,脱身之后更有凶险啊,听为师细细道来……」
马刘氏呆坐在车上看着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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