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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字完全看不清了,被人涂得乱七八糟,整张纸上的沟壑看起来像是被揉成一团然后又展开。韩放沉沉出了一口气说:“多谢了,现在大人在?”“还是在西苑呢!韩大人且等等,我去传……”“不用了!”
韩放将这张皱巴的纸揣进怀里,“我去。”
唉,敛然,我二人既对你不起,你不能怨他,总能寻我出气,却偏偏选了最残酷的方法,看似一人受着,却连带拖上了所有人一同承受剜心之痛。
韩放进入西苑,陈小砚从一年前曹岳去后,整日就窝在这里,除了上朝之时清明如昔,其余时候浑浑噩噩,早觉他心无生念,如今看了他那笺不得不顶着他冷眼冷面的煎熬进来探上一探,伸手推开房门。陈小砚本来蜷蹲在角落像是等待着些什么,觉得外间有些响动,明明知道是自己胡思乱想,却仍旧冲口而出:“阿义?”音未落下心就凉了,入鼻是韩放身上沾的韩熹微的特别香气,听得门口那人有些僵硬地答:“不是”陈小砚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脑袋:“啊,子牧啊,看我这傻了,子牧万别见怪。”
蹲得久了,这下突而站起来,两句话功夫便双目一黑,韩放上前搀了他也找不到说什么好,陈小砚问:“可是有事要与我商量?”“嗯。”“请说。”韩放暗叹,何时说话简洁至斯绝不多费一词,陈小砚也缓了过来,脱开韩放的手,两人就这么别扭的站着不挪步,共同商讨了两个多时辰,大抵是些近日来的错误等,以及接下来要如何继续。完时才顿觉四肢酸痛,韩放踌躅一下,终于是掏出那首诗,陈小砚脸色大变:“韩大人,莫不是任职还不够多,还有闲时管起我的事来了!?”韩放急忙解释:“不,敛然,你听我说,我只是忧心。”“不劳韩大人费心!”
“敛然,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诸多怨恨,隐忍了许久,你倒是发出来也好啊……”“住口!韩放你住口!”陈小砚遮了脸,音调已经颤抖:“住口,你倒轻巧一句发出来便好,却哪里知道我心里恨的本不是你们,子牧啊子牧,你何苦非要认定我是痛恨你二人来减轻你心里负罪?我早说过你本无错,你却始终捆缚自己做出这个样子,更让人心头万般苦楚,我是恨我自己!”他放下手直直望如韩放眼里:“你偏要来于我面前做出那副愧疚样子,让我生生厌烦!横竖不过是怕我恨他!我恨他作何?你们二人肚里那九曲十八弯的肠子,我会不知道吗?哈,原来你韩放也不过庸人一个!”
韩放脸上红白相间,分明是被他点中了心事,干脆大方承认,“敛然,这次我是有些下作,可是忧心却也不假!你这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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