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餐加衣、勤勉进学,恰如一位尽职尽责的大哥般督导弟弟,又劝慰亲人不要难过。
那一年,魏骕十二岁,魏驰十岁。
十几年的岁月里,每次见到魏骕昏厥,那苍白中微微颤抖的柔长睫毛,因寒毒疼痛而咬噬出血的嘴唇,都令魏驰惊心,只怕那双明眸不能再睁开,关心而又略带忧愁的望着自己——照顾和保护自己这位受尽苦难的兄长,似乎成为魏驰人生中的一项责任与使命。
为了稍减病痛,魏驰遍访天下制毒高手、圣手名医,虽然他医术平平,但是就毒学一道却浸淫颇深。但因为魏骕中毒时间过久,寒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蚕食他的健康,如今只能尽力拖延,让他活的尽量接近于普通人——至于长寿和子嗣,都已经与他无缘。
通过这些年自己的努力医治,亲自为魏骕疗毒驱寒,太子昏厥的次数和时间都少了很多,每次的痛楚也略有缓解,偶尔也可以参与祭祀、朝会和饮宴。
但是魏驰明白,这不是长远之计,再多十年,便是神农再世,也无力回天。
关于宫闱坊间传闻自己与太子之间那种香艳而不伦的关系,魏驰是知道的。
正所谓“清者自清”,自己之于魏骕,实是亲情与责任、怜悯与心痛为多。十几年来,二者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共同体——睿智沉稳的信宁君背后,永远静静坐着那倾世无双的魏国昭仁太子。
再加上太子中毒的背景,让魏驰只感觉自己如今的一切,包括魏国与父王的基业,当初都是牺牲魏骕而来,必须一生保护这位大哥,哪怕倾尽所有。
这便是他需要背负的责任,是他自小立下的誓言。
便如父王将家国交给他时,魏骕也是托付给自己的最重要的嘱托。
当魏驰踏进东宫寝殿时,只见王太医等几个胡须花白的老太医正往外走,想是已经给魏骕诊过脉。
询问了太子的病情,几位太医都表示是因为春天节气变化,太子体内寒毒因阳气上升而有所反复,才导致晕厥,并无大碍。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继续按照魏驰所习疗毒方法,以热汤配以金针渡穴,疏导寒毒。
太医们行礼告辞后,魏驰轻轻走入内室。因为这次病情并不严重,魏骕已经转醒,不过他并没有听从太医的嘱咐静躺,而是斜靠在枕上床头,一手支撑着身体,转头望着窗外的夜色。
皎洁月光静静射入,在魏骕风华无匹的脸上洒下一片光晕,使得本来因为病痛而苍白的面容笼罩在柔光中,几缕黑发散在胸前颊边,更倒衬得肌肤胜雪。
听到脚步声,本来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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