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鲁蔡等姻邦因为顾云礼出使威慑而中立,不肯派兵镇压;什么政变时韩越罔顾父恩囚禁韩广夺得虎符……等等,等等。
对于那些血腥的宫廷权斗,李慕维感觉自己似乎置若罔闻,脑中空洞的仿佛黑色旋涡,只有一朵精巧的红花盘旋不去,那碧绿的一瓣与另外的花瓣交相辉映,显得美丽异常。
如今想来,这朵花第一次清楚的见到是在崇明宫、被那人钉在宫墙边的树上;平日便是纹绘在那人的后腰侧,自己每次和那人欢好都会见到——现下才知,这花……叫做“碧血木棉”。
红色的木棉,沾染碧血,怕是妖艳的诡异而危险。
李慕维突然觉得这花怎么会是木棉,明明就该是一株黑色的罂粟,让人上瘾、让人中毒、让人痛苦——而他,还有个名字,叫做顾云礼!
原来自己最相信的人,期许一生的挚爱,心心念念甘愿放弃所有的爱人,从开始便是在骗自己、谋划自己、利用自己!
浸染权力,自己从来就不是顾云礼生命的中心。
可笑自己还以为,我以卿为全部、卿当以我为知音。
什么逍遥山水、泛舟五湖……哈哈……都是屁话,都是屁话!
知音……从来便是二音,如何知音!
原来你轻言别离,只为了给权力的争夺铺平道路、扫清障碍。
“维儿,刚刚吕大人告知我,因为边境诸国的异象,我要出使鲁蔡等国,巩固这剩下几国的心意。因为这次任务艰巨,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快则两个月,慢则一年……或者更久……如若战事爆发,也可能……永远回不来。”
便是那缱绻而眷恋的清雅嗓音,自己忘不了、着了魔!
而对方只把自己用如棋子、弃如敝履。
“小维!你做什么!放开!”
魏驰盯着眼前突然立起身,势若癫狂、流泪而笑的李慕维,那不自觉用力捏断的一片扇骨,狠狠戳入掌心。
眼前人仿佛不知觉一般,还在用力想捏断第二根。
鲜血涌出,瞬间染红素绢扇面,溅在“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耳鬓厮磨上,殷红了过往。
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轻轻滴在乌色瓦片上,发出“啪啪”的响声,而后没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去。
劈手夺下那在自残身体之人手里的扇子,这曾经被李慕维视如珍宝的东西,现在浸染血色,残片美玉清雅的碧色和扎眼温热的红混在一起,凄迷而悲绝。
狠狠把那满手鲜血、泪流满面的人揉进怀里,魏驰只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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