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风轻云淡下,是谁也看不透的黑色。
“‘孔子明王道,干七十馀君,莫能用’。维儿,如我行‘王道’,必先乱而后治,取得权力,登上权力,推行仁政。”原来顾少傅在明德宫为自己讲经时,便注定了后来的种种。
从百姓齐诵“明镜高悬”看来,顾云礼正在推行他青天白日下的“王道仁政”,在世人的眼中,这位皎如明月的才子青天,白璧无瑕;
至于取得时的血腥与背叛,当今王座上的人受着、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受着,不过王者和英雄,自来脱胎于黑红中,无可厚非。
那隐身黑红后的谦谦君子,也只有李慕维一个人还在意吧。
行到了重华门前,李慕维远远的便望见那如今被众星捧月的王,绮丽的翎羽终于可以舒展,顾盼生辉,骄傲如斯的孔雀不现当年明珠被尘的黯然。
“臣弟修成君李慕维,参加陛下,望圣体安康。”单膝跪地,今时已不同往日,对着如今的王,“二哥”的亲昵再也叫不出口——母后和李慕绵的纠葛冤仇,李慕维说不清是谁欠谁的更多,只是可怜了大哥,做了这场劫报的牺牲品。
“修成君为国辛苦,寡人明日将赐宴凤临阁,替你和连大人接风洗尘。”隐忍索瑟变作了如今的冷峻,高处不胜寒,称孤道寡的让人难以靠近。
起身四顾,对上韩越愈加沉稳却仍不失豪爽的笑容,李慕维知道那眼中是含了歉意的,湿漉漉的让你不忍心骂他——已经是大将军了,威名振于殊俗,却还是会对熟人露出如此孩子气的神情。
见到了很多人,却不见那抹风轻云淡的身影,直到凤临阁饮宴才知顾云礼去彭城办案未归,已经离了盛阳多日。
饮宴中是一片祥和,也许在座很多人或好奇、或怀疑、或鄙夷自己在上京时的各类流言,不过当年兵临城下确实是自己挺身而出,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便是再多的情绪也都掩在赞颂中——如信宁君真为美色而误国,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
李慕维早知道自己的名声已在无可奈何中毁了,就像幽居深宫的昭仁太子,怀璧其罪,什么也不做还是被扣上红颜祸水的名字。
宴会结束回府时已经是亥时,李慕绵已经颁了诏书,要修成君去宗正府任职,地位虽高,却尽是些鸡毛蒜皮的族中事务。
至于明德宫也不知道赐给了哪位昭仪美人,新建的修成君府如今才是自己的落脚之处。
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去看了看已经倦极睡去的李萧,望着那柔顺的长睫毛投下的月牙状阴影,李慕维绽放出今天首次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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