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把血淋淋的东西摆在百姓们眼前,他们便自欺欺人的相信表面呈现的和顺恭美;便是碎了这梦又如何,再构建另一个美梦,从前的便就渐渐的抵消了。
因此,顾云礼如今更多的好奇是谁导演了这戏码,离间自己和君主的关系——这始作俑者的手段不可谓不好,心思不可谓不险恶,否则自己也不会如今对着牢狱里的灰尘兴叹。
只是对于阴谋里最重要的权谋人心,他还不够通透,倒更像是初学者的小试牛刀;可是诬陷自己的那几笔账却是老手所为,却又做的漫不经心,倒是警告自己的意味颇多。
至于自己和李慕绵的关系,本来就奇妙的很,如果自己有一天被杀了,顾云礼也不会太意外。
他和李慕绵都在赌,赌谁先不需谁的利用。
坐回自己那简陋的床铺,准确的说是草堆更合适些,隐在暗处,顾云礼抿紧唇,某个可怕的念头这些天一直盘旋脑际。其实想了这多日,已经渐渐的理出些头绪,只是当一切都指向某个自己无时或忘的名字时,他又可笑自己的妄想。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如果说如今有什么能够真正打击到自己,那便只有三个字:
李。
慕。
维。
“只要你和二哥能解开间隙,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温柔的声音仍在耳畔,伴着外间甬道传来的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如有谶语般在预示着什么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正在临近,搅的顾云礼心神不宁。
自己之于李慕维,从初次心动后的抵触,到告白后的眷恋,以至于听到他出质时的歇斯底里,顾云礼明白那人自己已经不可忘记,就像黑色去吞噬白的同时,自己的颜色也发生着不可逆转的变化。
其实如说这宫里谁与李慕维还有些相像,怕就是如今禁于梁冽之手的李慕络,至于长安君……怕只有他的三哥当他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终于那如鬼魅般的脚步声停在牢门前,一双绣工精美的白色锦缎暗纹靴首先映入顾云礼低垂的眼帘,看他靴子边缘有雪水痕迹,应是踏雪而来。
靴子的主人似乎知道自己看不清一般,又斜向前了几步,恰好站在那束月光之下,让对方能够看到自己的全身——一身银色狐裘大氅,再加上那双靴子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倒像是丧葬时的肃穆。
“维儿,雪水不清一会儿小心着……”
“顾云礼,被人背叛的滋味感觉如何?以你的心机应该猜到是谁干的吧?”
还没待那句“小心着凉”说完,李慕维已经打断顾云礼,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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