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这般游历时光。如果不是为了见那个人,又如何会到如此遥远的西疆。
一路上城镇景色已然完全陌生,到了血尘山脚下,却仿若经年未变。到十里亭时,暮色还未落下,自然算不得晚上。远处石坡涧流的衰草摇曳,暮秋时节的野花也开得很是颓然,只有零星的几朵,仍旧是这个地方,让人不由回忆起当年带着一身伤痕,从血尘山上逃下,心慌意乱的擦身换衣的情景,心跳也不禁微微加速起来。
越往上行,险峻山势之下越是密林森森,很快便到了峭壁之下。仰望怪石嶙峋,嵯峨叠嶂,如刀削斧砍,原本乘坐的木栈已然吊了上去。
我摸了摸粗糙的岩壁,微微一笑,运起轻功便纵身跃上,双脚踏在凸起的岩石之上,借力轻点便跃上二三丈的高度,树影在身下渐渐缩小,不过多时便跃上数百丈。
我高估了自己的功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登时难以为继,立时攀住手边的岩石,挂靠在峭壁之上。这峭壁陡峭耸立,岩石上已蒙上了薄薄的冰雪,往下看去已是云遮雾绕,深不见底。我心中大叫糟糕,没有体力继续往上,这不上不下的吊在这半空之中可如何是好。
正在焦急之间,突然头顶传来轧轧作响之声。山顶有人扳动机括,将木栈悬梯放了下来,想必是正逢有人下山。我心中一喜,静静伏守在岩壁处。
木栈下到头顶三丈处,我运起功力纵身跃起,立时跳上了栈梯。木栈上站着一个人,正是天重门教众的装扮,一身玄色衣衫,一见到我,惊叫道:“是谁……”
两个字还没说完,我便出指如风点了他的穴,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我笑道:“这位兄台,得罪了。”一边说,一边撕下衣襟,堵在他的口中,随即去剥他身下的衣衫。
那人惊恐万状的看着我,我顾不得说什么,迅速换上了他的衣服,将自己的衣衫盖在他身上。穴道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我就不帮他穿了。
到得山下,我将他放了下去,随即机括回转,木栈又往上行。到得山顶守卫处,我又如法炮制点了他的穴。这些教众守卫,武功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路避开众人,来到元螭宫前。但见元螭宫里已然聚集了不少教众。森严壁垒,琼檐玉顶,我心下暗叹,容止危的排场在武林中确是少有人及,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无声无息的越上横梁,连呼吸声都尽量克制住。以容止危的武功,只怕还是能够察觉,不过这大殿里这么多教众护卫,只盼他不会发觉的太快。
长殿彼端,一人端坐在长榻椅之上,旁边的桌柜上放着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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