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都笑了起来。
沈沧海脸微微一红,不喜乌术纳拿他与女子相比较,但对方说话率直,并非故意戏侮,他也不好发作,却听商夕绝一声冷哼,声音虽低,却明显透著不悦。
夕绝生气了?他诧异地扭头,正见商夕绝目光尖锐,盯著乌术纳在看。觉察到沈沧海的视线後,商夕绝猛地转过头,只留给沈沧海一个侧影。
乌术纳并未注意到商夕绝的注视,正问雍夜王道:「还有那边的朋友呢?怎麽不下来?」
他手指所指的,是红衣男子一行那辆马车。
雍夜王刚想说那几人并非自己的同伴,那边布帘一掀,红衣男子已戴著竹笠下了车,笑著朝众人走来。「在下已闻到了酒香,厚著脸皮也要来讨碗酒喝。」
在座众人大多生性豪爽,又都是好酒之徒,闻言大笑,虽见红衣男子身著中原服饰,也没多问,邀他坐下同饮。
马奶烈酒辛辣涩口,那红衣男子却如饮清水,连喝了四大皮囊,仍精神奕奕,与众人谈笑风生。草原汉子最钦佩的,除了勇武之士,便是豪饮之客,见状都大声叫好,更频频劝酒,热闹成一团。
乌术纳也是惊喜地笑道:「我一直当中原男人喝不了酒,原来也有这等善饮的人物,今晚倒是见识了。」
敬过那男子一大碗烈酒後,他又将空碗斟满,这次竟端到了沈沧海面前。「沈先生,你也来喝一碗。」
沈沧海大感意外,尴尬地笑了笑,婉言推辞道:「我不会喝酒,王子美意,我心领了。」这大碗烈酒要是喝下去,他铁定吐到昏天黑地。
「沈先生莫非是看不起我,还是嫌我们的酒水不好?」乌术纳只道他文人高傲,瞧不起他们这些武人,故意推搪,不禁面露不快。
「王子误会了,沧海确实是不善饮酒。」沈沧海倒还是头一遭被人强行劝酒,一时无措,求助地望向身边的雍夜王。
「乌术纳,沈先生他的确不会喝酒,这碗酒我来替他喝。」雍夜王接过了酒碗。
他可是深知西域习气,拒绝了他人敬酒,比辱骂那人更失礼。尤其现在还当著乌术纳诸多手下的面,不喝这酒,乌术纳下不了台,势必恼羞成怒。他们还有几天路途要同行,他可不想跟人结怨惹风波。
雍夜王端起碗,正要一饮而尽,突然一条人影逼近,夺走了酒碗。
竟是原本坐在角落里的商夕绝,他垂眸看了眼沈沧海。说是沈沧海的错觉也好,他居然觉得商夕绝眼神里隐隐弥漫著怒气,还有令他心悸的刺骨寒意……
然而没等他深思,商夕绝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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