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麽不叫我推你出来?」商夕绝的声音隔著毛毡,有点沈闷,也不待沈沧海答话,推他去到马车车厢背後,扶著他解手。
沈沧海也不是第一次在他的注视下处理生理需要,但面对这个迥异与往日的商夕绝,他只觉尴尬万分,低垂著头,不敢与商夕绝目光接触。好不容易解决完,他脸孔已涨得绯红。
商夕绝褐色的眼眸也变得比平素更深,缓缓地从沈沧海两条纤长白皙的腿上移到他因羞赧而透出粉色的耳朵。
如果沈沧海这时抬头,就会发现男人的眼神十分危险复杂,带著几分探究、几分讥诮、几分戏弄,更闪动著猛兽捕获猎物时特有的嗜血光芒。可惜他只顾著低头整理衣物,所以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人正以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凝注著他。
红日洒遍千里碧野,亦照耀著行进在长草间的大队人马。
这两天来,雍夜王一行又陆续碰上几拨前往冰海赴会的贵族,队伍越发地浩荡热闹起来。
那乌术纳王子倒确是个爽快人,那晚虽然被商夕绝丢进溪里喝了半肚皮的凉水,酒醒後自知理亏,反而特意来向沈沧海赔了个不是。不过他在商夕绝手里吃了苦头,对这冷漠古怪的男子终是有所忌惮,此後行程,都约束手下骑士离雍夜王三人远远的。
这日午後,沈沧海坐在车内,渐闻外面人声鼎沸,还夹杂著欢腾的鼓乐歌舞声,掀开布帘,一大片明豔惊人的澄净蓝色立时呈现眼前。
那水色倒映著湛蓝天穹,蓝得似块毫无瑕疵的巨大宝玉静静横卧於天地怀抱之中。远处几个山头上犹积著银白冰雪,在豔阳下折射出濯濯炫目的雪光。湖边碧草地上,错落散布著大大小小数百个毡房,色彩斑斓。不时有矫健骑士鞭打著骏马在草地间来回奔逐赛跑,扬起尘土。
雍夜王勒慢了马匹,风尘仆仆的脸上终於露出丝淡漠笑意,回头对沈沧海道:「明天便是盛会大典之日,我们还算赶上了。」
沈沧海在西域也待了不少时日,却还是初次见到这等盛况。凝眸细看,不少宽敞华丽的毡房前均竖著根旗杆,各色彩旗迎风猎猎飘舞,旗帜图案尽不相同,应当是各邦族的徽识。
射月国的旗帜,并不在内。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竟有些许如释重负的感觉。私心深处,其实并不愿再与伏羿相见徒增忧烦怅惘,只是为了商夕绝才来到这里。不过以商夕绝如今的脾性,沈沧海自觉将自己藏在马车里不见任何人,才是上策。
这时与他们同路的几队人马已各自寻地方扎营,忙得不亦乐乎。雍夜王喜静,便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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