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不再是那个待他温柔赤诚的夕绝。
可笑他当局者迷,竟一直以为男人只是因旧疾复发才变得脾气古怪,始终未去深究……
想到适才男人充满侵夺意味的深吻,沈沧海只觉脊背上窜起股寒气,如同有条纤细的毒蛇在慢慢往上爬,指尖也遏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怎麽不接著往下说了?」商夕绝回过头来,审视著沈沧海,倏地一笑:「你在害怕什麽?」
他此时的神情相当温和,然而瞧在沈沧海眼里,远比鬼怪更可怕。
沈沧海几乎竭尽全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如今的处境凶险堪忧,也许只有继续装作不知情,方为上策。他勉力挤出个笑容,可声音终究有了丝轻颤。「夕绝,我听你的,不会再去见伏王的。」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商夕绝微笑著伸手,摸过沈沧海嘴唇上两处小小的伤口,那是先前被他含怒咬破的。感觉到落手处的肌肤发凉,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大概是刚才在外面吹了风,有点不舒服,想早些休息。」沈沧海抢在商夕绝先开了口。这变故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只想找个借口避开商夕绝。
男人淡然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什麽。
火堆里树枝燃烧著,时而发出轻微爆裂声。
沈沧海和衣躺在褥子上,听著商夕绝一直在他边上缓步来回走动,他闭紧了眼帘,身上的寒意不断地加深。
以永昌王昔日对他的憎恶,无论使出什麽手段来折磨他,沈沧海都不会觉得奇怪。那一吻,无疑也是出於恶意戏侮。
或许等翌日,他得尽快将此事告知雍夜王,可是,纵使雍夜王得知真相,又如何?难道像当初那样,向永昌王那颗心脏刺上一刀,逼其再度沈睡体内?那毕竟是商夕绝的身体,从确定了自己心意的那刻起,沈沧海就绝不想再看到商夕绝受任何伤害。
生离死别,一次已然足够。
一阵脚步声接近帐篷,打断了沈沧海烦乱的思绪。听到进来那人开口说话声,他微微一惊──竟是商吟鹤。
「你之前去我营中留了话,要我来见你,究竟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商吟鹤在黄金面具後皱著眉。面前站的,虽是他的同胞兄长,然而从小到大,商吟鹤只对这哥哥强大的一面服膺。
皇族子弟信奉的,从来都不是骨肉亲情,而是实力。
至於那个大半时候都藏匿在商夕绝体内的软弱影子,商吟鹤根本就不屑一顾,硬要说有什麽感觉,那也只有仇视──那没用的家夥,居然为了个外族人,害死了他最倾慕的兄长。倘若不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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