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弯腰,单掌竖在胸前,还了他一礼。他已接连打了四场,仍气定神闲。
乌术纳捡起腰刀,下了高台。
如今就只剩下永昌国的人尚未上场,商吟鹤面具後一张脸早已阴云密布,听见火赤候皮笑肉不笑地在催促下一人,台下亦有好事之徒瞧得眉飞色舞,都在替红衣喇嘛喝彩,他暗自磨牙,正在迟疑该选哪个侍卫迎战,倏闻人群中一人冷冷道:“上师好身手,就让我这永昌国的无名之辈来领教一番。”
皇兄来了!商吟鹤循声捕捉到人群里的熟悉身影,顿觉胸口千钧巨石落了地,紧接著心又悬高。皇兄武功虽高,也未必能胜过这喇嘛,况且数月前还受过重伤。他万分不愿意皇兄亲身涉险,但皇兄既已发话,他也不敢违抗,当下遥指商夕绝,对火赤候道:“我永昌就由他出战。”
台下,雍夜王紫青双眸露出几分讶异。沈沧海更是心悸,情不自禁揪紧商夕绝的衣袖,脱口道:“太危险了,不要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明知沈沧海的关切之情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个“他”而发,商夕绝酸溜溜的心里依旧腾起丁点喜悦,推开堵在前方的人群,沿著高台边的木梯拾级而上。
时值盛夏,又将近正午,日头极为毒辣。商夕绝却一条毛毡,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瞧在众人眼里著实古怪,众人忍不住都在台下交头接耳起来。好在商夕绝历年来仅参加过寥寥两三次狩猎盛会,又鲜少露面说话,与会贵族绝想不到这衣著简朴的怪人会是传闻中重病未愈的永昌王。
雍夜王百思不得其解,低头问道:“沧海,他是怎麽回事,怎地突然逞强好斗起来了?”
“他想帮故国吧……”永昌王的心思,沈沧海自是一清二楚,却无法向雍夜王坦言,唯有在心底轻叹。如将实情合盘托出,雍夜王固然肯助他逃离商夕绝,可纵使他能逃得了今次,又如何避得开一辈子?
他不想连累雍夜王及族人,更不愿抛弃永昌王背後那个孤独无助的夕绝,那是他发了誓要厮守终生的人。
他如今,只能寄望於夕绝会再度苏醒,回到他身边。只不过,究竟要到何年何月,他才能再与之相逢?也许等不到夕绝归来的那一天,他已迫於无奈,成为永昌王的侍童……
沈沧海怔忡出神,嘴角的一缕苦涩笑意逐渐化开,最终转为说不出的凄凉。
人群间或迸发出的惊呼,终是打断他满腔愁绪。他勉强收拾起伤感,向雍夜王询问起台上的战况。
雍夜王见他满脸忧色,便干脆推著轮椅挤出条路,直至人群最前沿。
高台上纵高跃低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