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其他邦国。
吉师和黑翼国,哪来的硫石?难道是永昌宫中出了叛贼?
爆炸激起的雪雾好一阵子才缓慢散去。
堆积在豁口处的石头高达二三十丈,商夕绝心顿时一沈。若没受伤,他自信尚能攀越这堵石墙,可眼下身受重伤,这石墙於他,不啻天堑。再要带上沈沧海离开这里,无疑是痴人说梦。
沈沧海听到第一声爆炸时,就醒悟到那五人之前在峭壁上忙碌,是在挖松山石,利用这天然地形将他和商夕绝围困起来。陷在这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地方,只怕不用两天,他便会因饥寒交迫送了性命。
商夕绝尚不死心,走近那堆山石仔细查看,只望能找到个空隙,却见每块巨石都叠得密不透风,别说是人,连只耗子也钻不过。石堆最底下,伸著半条胳膊,手里还捏了腰刀,是围攻他的那五人之一,来不及躲避滚落的山石,被压在了下面。
他捡起腰刀,走到沈沧海身边,替他割断了绑手的绳索,又将嘴上的布条解开了。几个简单动作,他额头已直冒冷汗,腰刀驻地,大声喘著气。
「夕绝……」沈沧海百感交集,也不知该对男人说什麽,缄默片刻,终於道:「你伤势要不要紧?我的银针,你後来有没有带在身上?我给你扎针,伤可以好得快一些。」
「那东西,我早扔了。即使给你,就凭你现在冻得发抖的手,还能施针麽?」商夕绝讥诮地横他一眼,盘膝而坐,掀开上衣。左肋下,一个血红掌印赫然在目。
「那老家夥的掌力确实厉害,不过他先後中我两脚,回去能捡回条命就算他运气好。」他边咳边冷笑,随即闭起眼帘,导气运功。
沈沧海知道商夕绝是在运用内息疗伤,虽然全身寒气越来越重,他也咬紧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动静,怕惊扰了对方。
过了约莫盏茶工夫,商夕绝终於睁眸,连呕几口血水。肋下那掌印似乎缩小了些,血红的颜色也略有变淡。
他喘息一轮,拉上衣服,吃力地抱起沈沧海,找了个略微背风的位置坐下。
日头已完全隐没。怀中人冰冷颤抖的身体令他眉头纠结,他身上带著火石,可此地除了冰雪石头,寸草不生,生不了火堆取暖。
再不给沈沧海补充点食物抵御寒气,恐怕到夜半,沈沧海就会被山顶极寒冻僵了。
他起身,又走回石堆边,挥刀用力砍了好几刀,才将尸体上那条胳膊斩断,拎著断臂折回。
「夕、夕绝,你拿这干什麽?」沈沧海头皮发麻,该不会是男人的怪癖突然发作,想收藏这条胳膊罢。
「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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