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不快。
他忍住掉泪的冲动,握住商夕绝的手,柔声道:「我就算气,也是气你就这样走掉了,把我丢给了他。」
「沧海!」商夕绝越发慌张,差点急得想跪下来赔罪,见沈沧海目中噙泪,脸上却含著笑,轻轻地凑近,吻上了他的嘴角。
「夕绝,以後别再犯傻了,别再离开我……」
软语低诉,如世间最魅惑的咒语,在他心头萦绕著,层层锁,令他魂与神授,忘情地抱住心上人,闭目回应著对方的亲吻,再无余力思考其它。
一个深吻过後,两人均有些气息不稳。沈沧海靠在商夕绝胸前,听著男人跟他一样紊乱急促的心跳,轻喘片刻,终於稍稍恢复了理智,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仰头问道:「你来找我,那……永昌王他呢?」
夕绝固然可以不顾一切,天涯海角地追随他。可那身体的另一个主人却是纵横西域的虎狼之君,怎能任由夕绝长久地羁留江南?若永昌王哪天醒来……
触及沈沧海眼内藏不住的深浓忧虑,商夕绝却轻摇了摇头,微微苦笑道:「沧海,你不用再担心。其实这次,是他把我骂醒,让我来剑庐找你的。他还说了,既然你始终不肯相信他,他今後也不会再来烦你。」
「啊?」沈沧海大感意外,呆了一刻,才愕然道:「那、那永昌国不就没国君了麽?」
「他回去之後,已经把皇位传给吟鹤了。」
永昌王,是真正放了手,愿意成全他和夕绝吗?沈沧海蓦地里忆起了永昌王最後离去时,青袍染血的背影,孤寂绝傲。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犹胜那日,盘踞了他的胸口,像有双无形的手,抓住他心房,慢慢地,撕扯。
「……沧海、沧海?……」听到夕绝数声轻唤,沈沧海倏然回神,压下诸般杂念,伸手抚平了商夕绝面上的担忧,微笑道:「天色不早,睡觉罢。明天我再带你去医馆。」
「好。」商夕绝忙去张罗热水,替沈沧海沐浴,换上睡袍,将人抱到了床上。
见商夕绝自己擦洗妥当後,拉开座椅准备在床边打地铺,沈沧海奇道:「你怎麽不上床睡觉?」
商夕绝神色有点窘,摇头道:「你的床小,还是你一个人睡吧。」
沈沧海心想这雕花拔步床上,便是躺上三四人,也绰绰有余。不知道夕绝又在担心什麽,他追问了两句,商夕绝终於无奈地走过来,握住沈沧海一只手,放到腰下。
即使隔著衣物,那隆起的形状和惊人热度仍让沈沧海瞬间晕红了脸。
「我怕我克制不住……」商夕绝嗓音已经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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