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眼尾的纹路,看似风霜无尽,却又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再过几天,外省叔仔就要离开了。
这天,幼弟下学后,就跑得不见人影。晚饭的时间要到了,阿母让宝珠去将玉诚找回来,准备开饭。
宝珠毫不犹豫,便往海边的方向去寻;可到了岸边,却不见幼弟的踪影,她叫喊着:「阿诚!」
这时,背后有人靠近,她转过身,刚好与那人擦肩而过。
是外省叔仔!
只见他双眼空洞,一副就像是失了魂,笔直的朝大海走去。老天!这撞邪的模样,宝珠可是印象深刻。
她放眼望向大海,而那站在海水里,机械式招着手的亡魂,竟是当年溺死的──薛阿伯。他苍白的脸都泡肿了,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宝珠,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间事。
宝珠愣了片刻,外省叔仔已水深及膝。她猛然回过神来,跑过去将他拦腰抱住,不住喊道:「叔仔、别过去!」
外省叔仔置若罔闻,依旧一股脑儿往海里走。宝珠被拖行数步,重心不稳的跪倒,膝盖被沙滩上的石头给刺伤了……
宝珠看着鲜血自伤口涌出,一时痛得无法站起。
海水淹到了外省叔仔的胸膛。
宝珠急得流泪,只能大叫道:「你说好要带我去城里玩,怎能不讲信用?」
外省叔仔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里已回了神采。「宝珠?」
「怎回事儿?俺怎么会在海里?」他连忙转身折返,温柔的抱起宝珠,往岸边走去。
滴水见情、滴血见心。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背后的薛阿伯,黑洞洞的眼眶里,正淌流的怨恨的腥血……
玉诚彻夜未归,直到隔天凌晨,尸体才在岸边被找到。但却被鱼群啃咬得血肉模糊,只剩身上的那件制服,勉强能辨识出身分。
阿母哭晕了过去,阿爸打击过甚,神情冰冷的望着宝珠,问道:「你就是这样给我照顾阿弟的?」
外省叔仔袒护道:「俺说你也别怪宝珠,她昨天受了伤,那伤口耽搁不得。」
依照习俗,幼弟的丧事草草给办了;但老来得子的许魁罡,却病倒了。宝珠落了个剋弟逆父的罪名,再也不见容于村民与家人。
选了一个夜深人静的日子,宝珠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与外省叔仔悄悄的离开了渔村,走进了另一个属于他们的故事里。
然而,那个故事……却让人很是虐心。
外省叔仔本名宋守臻,与另外两名同袍分别住在三楼半的荣民公寓里。
平日里依赖政府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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