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伶也从不理会,每逢天气好就坐到院里去抚琴。
皇甫总是在下朝之后就往思归阁跑,他到的时候伶一般都还没起床,眼看就快接近年关,天气渐冷,伶一日比一日嗜睡,皇甫自然地理解为冬天赖床,却不料伶的毒一日比一日严重。
皇甫自顾自倒杯酒坐在院里,嘴里哼着点小调,悠闲地等着伶梳洗完毕,而伶总当皇甫是空气,从不主动搭话,弹琴的时候皇甫就在边上坐着,内心自我安慰为监视,但又每次都会听着琴曲就忘了时间,忘了最初的目的,只是看着伶的眉眼,就能坐上一天,然后又在适当的时候说几句调笑的话,给他加一件披风,倒杯酒暖身子之类的。
伶一开始也不想理他,但到了后来反而习惯了,那些调戏的话说了千遍百遍,早就听得习以为常,其实皇甫心思很细腻,总能在他刚觉得冷时就命人拿衣服,在他感到渴的时候又会送上一杯茶水,伶乐的悠闲,自然也就不那么排斥他了,有时还会和他聊聊地域风情之类的话,每逢皇甫挑上些南乾或是军队、战略之类的话题试探他时,就巧妙地避而不谈……
皇甫来监视也好,套话也好,每次都弄不出个所以然,但却觉得伶对他的态度不若之前那么排斥,愈发的亲近起来,他可以从他说话的神态语气里察觉出他的高傲和倔强,从他清淡的曲子里听出放纵和肆意,几次的刺探都没察觉出他有内力的迹象,随着对伶的了解日深,那种“他不可能是细作”的想法就愈发的强烈,甚至在潜意识里,已经不想将他当成敌人去对待……
直至一周后的夜里,他坐在书房里检阅着文书,脑海里又不觉得浮现出白天伶无意中对他的一笑,发自内心的一笑,使得他一整天都觉得清爽无比,连进来倒茶的月夜都察觉出他的高兴,随口问了一句:“主子,什么事那么高兴呢?笑成那样?”
皇甫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嘴角竟然擎起了笑意……当某个想法愈发清晰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会为了身份不明的人乱了心思……这种致命的错误,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于是,当天夜里,情况急转直下……
“主子!我们昨夜在后厨抓到了长明!这小子!竟然和翡翠私会!”月夜等皇甫下朝回来,就押上了长明和翡翠,抱拳在书房门口禀报。
翡翠正是原来红玉的侍女,本来府里有规定,在过了子时之后就不允许各院的仆从来往,可两人竟被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