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美的太突兀。
「太史卿文笔甚好,此等文章束之高阁,岂不可惜?」
闻言,老者身体陡然一震,磕在地面的额头无力地磨着。
朔王嗤笑於他,以眼色示意旁人将老者手上的书卷取过,他命令:「念!」
那人是殿前侍卫,也不知是长期拿刀不惯於拿书的关系而有些手抖还是如何,他定定气,才扬声念道:「毁宗庙,乱纲常,杀文儒,丧人心,是其暴政,逆天而行。」
念到这儿,他已不敢再读下去,这书上的每个字都是一根尖刺,刺在他的喉咙,也刺着他的性命。
朔王微微斜了他一眼,神情却十分悠哉。
殿上众臣早已凝神,不敢有丝毫怠惰,他们似是早已看出老者的下场将何等凄惨,亦没有忘记就在昨夜,从太史府里渗出的血泊如一处红潭。
血光映着火光,足让人心惊肉跳。
朔王这时叹道:「本王不曾忘记,幼时先皇还指派您给本王当了两年的太傅。」
老者双肩一颤,惊惧无比:「还请朔王念在昔日情分,饶过老臣,让老臣远离朝野,不问政事,了此残生!」
「这怎能行?」朔王接着笑答:「本王舍不得!」
老者不敢再言,他面上冷汗淋漓,宛若虚脱,表情是一种包含对生命的无望,还有对世道不公的指责。
他的理念是对的,所坚信的公平正义也是对的,唯一的错,是这周遭的环境不容许他对下去。
朔王才是这国家所有的原则,除此以外,都是大错特错!
「就请太史卿好生待在本王的朔国里,哪里都不要去,这种振笔疾书的小事情就交给别人代劳吧。」
朔王轻描淡写,手掌随性摆了摆,身为君王所拥有的最大权限就这样弹指间剥夺了一条生命。
当老者的呼喊在殿外戛然而止,众臣的心脏似也停拍。
宫殿里的气氛正诡谲。
良久,众臣才听见头顶缓缓传来一句:「本王近日打算在黎城辟一座花园,诸位爱卿认为是种牡丹好、还是芙蓉好?」
朔王语毕,却无人敢答。
他们都已了解沉默乃是最安全的保命符。
就算是平民老百姓也深深了解这种无言的自卫,而这种视若无睹的沉默,往往是悲剧的开始。
朔王当然不会容许他们继续沉默,他的王权,正是建立在这种难以反抗的权威之下,权威之下不容人沉默,他过份纤细的手指已经在众臣脸上巡过一遭,随意在某名臣子的脸上停下。
「你说。」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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