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也没朝他抬高下巴的地方看去,用了比他更轻的语调回应:「是冯丞相的独子唯青公子,丞相负病,这段时间朔王特意恩准其子代理入殿议政。」
「哦!」许腾眼神再度瞄了眼冯唯青,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跟冯老丞相相异极大,冯丞相是朔国重臣,朔王会破例让毫无官衔的文人参议政事,是不是代表什麽特别的讯息?
可惜他一向对这种勾心斗角不太懂,自然,也不懂得朔王让冯唯青入殿的用意。
但莫说是他,就连其他善於见风转舵的臣子们也闹不明白。
自从先前尚熙攻打黎城归来,朔王身边就出现了这麽号人物,以往朔王只准许尚熙靠近他,可这冯唯青猛然冒出头就极得朔王恩宠,两人同进同出,王宫里晃一圈总看到朔王与他共处,虽然时间不长,可有心眼的都明白冯唯青开始得宠,千万不可招惹於他。
可这冯唯青不如尚熙一般对朔王温顺,反倒时常在早朝时与朔王提出意见,他发言时,其馀人臣都暗自为他捏把冷汗,毕竟这人是老丞相的独生爱子,朝野里都知道老丞相宠他是宠上了天,幸好朔王每每都不予计较,还直言冯唯青所言甚善,日子久了,大家心知肚明,冯唯青已然成为朔王宠臣。
能成为君王的宠臣,总是要有些本事。
冯丞相娘家经商有成,富甲一方,他们全心全意资助朔王,成了朔国国库里不可或缺的财源。
此际,朔王於王座上居高临下,双眉竖起,似是有些恼怒。
冯唯青上前一步,将书信摊平摺好,却是轻蔑地丢到旁边看守的侍卫手上,全然无视朔王怒气:「朔王,与业国通商一事断不可行,渠道一旦开放,对我国边防危害甚钜,请朔王三思!」
许腾一脸茫然地问:「那业王信上到底提啥了?」
冯唯青冷冷道:「业王以尚熙将军性命要胁,要我朔国开放渠道与之互通。」两道精光射向许腾,脸上尽是骄傲:「两国交战,战胜者无不斩杀敌将以示国威,可你却好端端地被送回来,就连尚将军都被扣了,听归来的士兵说,业王对你们很是照顾,这颐远城的败因,莫不是因为……」
听这满带怀疑的语气,许腾登时满肚子火,他大咧咧的拍着胸脯,扬声道:「咱们冲前头为朔国打仗,你这连枪都提不动的酸儒,有啥资格在这里颠倒是非?!」
「你──」冯唯青气结,还要应嘴,就被朔王打断。
朔王喝了一声,却也没有大发雷霆,冷着眼色对堂下宣言:「本王自有斟酌,谁都不许喧哗!除了冯卿家,其馀都退下。」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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