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由朔王宫直抵业国颐远城,跑累了七匹千里良驹,换过三座车驾,而跟随在他身後的士兵根本远远落於五里之外,仅馀部分卫宇军仍在朔王身侧待命。
这条路途并不很长,但朔王却已在心底思忖过许多事。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只药瓶,当他发觉尚熙离开朔国境内时,他同时发现这药瓶出现在他的桌案上。
那张桌案上除了这药瓶外还有一个木盒。
药瓶中的药丸原封不动。
即便是尚熙被贬其间,朔王也曾命人送药给尚熙,前前後後相加起来共有三枚药丸,如今全在这药瓶中。
於是他便似已明白些什麽了。
在他寝宫内里一直有一个盒子端放在桌面上,那是很精美的盒子,每块木板的夹层都好像经过严密设计过,就算从里面倒水也渗不出半滴来。
但里面没有水,只有一枚果实。
那果实叫做肉苁蓉。
朔王就把这朔王宫内的宝物放在桌上,因为他根本不担心。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被称作宝物的东西。
即便他知道这是治疗尚熙心疾的唯一解药,他还是把肉苁蓉安放在那,一点儿也没有要给尚熙服用的意思。
他也不怕尚熙去翻看,他的寝宫,尚熙不知出入过多少次,那千年难得变化一次表情的大将军却从未动过他的一件东西。
但是这次他知道,尚熙已经看过盒里的东西了。
他之前既然不肯将盒中宝物赐给尚熙服用,而仅是以药材缓冲尚熙病发之痛,这是不是代表,尚熙的死活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关系?
路上,朔王出示业王交与他的入关文书,是以顺利来到业国王城,业王听到消息马上出宫相迎,两方就在城郭下见了面。
朔王一方面提心自己的处境,一方面也关心尚熙的安危,为了避免死路,他拒绝进入业王宫相议的邀请,只在城郭下寻了个简便的地方,开口就是要业王先把尚熙交出来。
业王当场即释出诚意,命人将尚熙带来。
然而这次再不如先前那般礼遇,映入朔王眼帘的,是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的男人,不仅如此,尚熙还戴上了两副手铐,完全没有脱逃的可能。
「寡人只是为了确保尚将军的安危才不得不如此,还请朔王不必介怀。」
业王温文的一句话,马上让朔王回过神,朔王很想命人松绑,尤其是在看见尚熙朝自己射来的一道悲沉的目光时,简直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在这严肃的时刻,待在尚熙附近的桐亮却突兀地擒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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