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中间却来了个劫胡的,倒叫兄弟不知如何自处了……”酆玉材听闻此言笑道:“那姒家娘子虽然不出闺门,只是当日前来县衙讨保之后,早已艳名远播,十里八村谁不知她蕙质兰心随时守分,却是第一个妻房的人选,因此上虽然身边带累了先夫之子,却有那一众多情的年轻公子愿意去跟她攀交情,只是久闻她谨守门户,并不曾留情于何人,敢情竟叫你得了先机,却是艳福不浅啊……如今你领着官面上的差事,要怎么样,还不是凭你一句话,谁又敢来与你争竞?”
那金乔觉听闻酆玉材一番褒扬之辞,虽知是客套,倒也颇有骄然之意,只是对手难办,一时间复又蹙起眉头道:“若是旁人,我自然不肯放在心上的,只是那人,却是贵东……”书中暗表,原来着酆大先生不但在镇上坐馆,却也领着一份衙门里头刑名师爷的差事,是以那县太爷竟应名是他东家,果然酆玉材听闻此言,却是暗暗吃了一惊,不动声色端起手中盖碗在唇边呷了一口,因微微抬眼瞧了金乔觉一眼,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投石问路道:“常言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当年师门里恁般规矩,你我也算是投身到六扇门里,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可不是朝廷的鹰犬么,却也失了当日仗剑江湖的快意,若说此事,只怕……却不知金头儿心里可曾有个盘算。”
金乔觉来此之前,早已想到此番师兄必然有此一问,因点点头道:“认定了。”那酆玉材闻言拍案笑道:“我便知你是个多情的,若是如此就更好办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说句犯上的话,敝东却也太好色了些,略有个平头正脸的就不肯丢开手,那姒家娘子金玉一般的人,如何能落在他手上,自然是与兄弟你郎才女貌方为一对闻琴解佩的神仙眷侣了。”金乔觉闻言,心中猜度那酆玉材此番应是肯了,因心下大喜,连忙起身再拜道:“若能蒙得师兄仗义襄助,兄弟即便将来海走天涯,自然心中感念师兄此番情谊,来日江湖再见之日,容小弟以图后报。”
酆玉材心中暗暗品度,金乔觉虽然此番说了几句漂亮话,也不过是退一万步讲罢了,他既然是要走自己的门路,自然并不十分打算与太爷闹翻,只是这话却不好说破,现下少不得自己做个和事的,教他想法子保住头上乌纱,更能迎娶娇妻美眷。因笑道:“依我说,竟也不必非得鱼死网破,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久在公门,自然深知个中关节,只要咱们想个什么法子,拿住了他的错处,来日吏部考语,自然够他喝一壶的,今年又恰逢大比之期,若是竟得了个举业做了太爷,读书人好摆布,岂不是由着你们的性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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