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收拾整齐了,连同家中自酿的米酒端将上来,招呼他兄弟二人吃两杯,一面对自家男人笑道:“你且多劝金兄弟吃些菜肴,这酒能免则免罢。”战天刃听闻此言却不知为何道:“我与我兄弟许久未曾盘桓,今儿他衙门口又没公干的,正好多吃两杯,便是醉了,咱们家新盖的屋子有的是炕,只管睡一夜无妨。”水氏娘子见丈夫没个算计,因含笑望了金乔觉两眼道:“当年你那些机灵都就饭吃了不成,如今你兄弟难道真是来寻你吃酒的?真是个呆头鹅。”说罢伸手在战天刃头上轻轻一戳,含笑打起帘子依旧进内室做活去了。
战天刃听闻此言,倏忽想起往日自家娘子曾经看出一些风声,因猜测金乔觉这几年来得频繁,不过借故亲近姒家娘子,看两人光景,倒像是两下里有些情谊的,如今见金乔觉给人点破,竟脸上一红,心中便猜着几分,因笑道:“我是个粗人,却不曾想到这一层,既然金兄弟还有要事,只怕贪杯误事,咱们兄弟痛快吃两杯,可就吃饭罢。”金乔觉见他夫妻二人言语直爽为人实诚,虽然给人说破此事,却也不恼,因与战天刃胡乱吃些酒菜,一面谈讲些枪棒拳脚,武林故事。
一时间兄弟两人吃毕酒菜,又喝了两碗高汤醒了酒,金乔觉因张望窗外,却是到了蒙蒙擦黑的光景,因心中惦记着姒家娘子,便意欲起身告辞。战氏夫妇知他意欲前往姒家说几句体己话,倒也不曾十分强留,因嘱咐他改日无事只管来村中逛逛,才是朋友走动之意。金乔觉多谢水氏娘子此番款待,因与他夫妇二人辞了出来,却见正是晚饭光景,村中各家各户炊烟袅袅,一派升平景象,金乔觉解了马缰绳,因村中不便乘马,便依旧牵着坐骑沿田垄缓缓而行,不出片刻到了姒家门外。
金乔觉心中暗自盘算光景,如今志新应是未曾下了学房,左右尚有一个时辰的光景方能回来,此番倒可以与姒家娘子多说几句,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动,因上前轻轻打门。过了半晌,方听得内间钗裙环佩之声来在门口,低低的声音道:“我孩儿不在家,高邻有事,只等他回来自去拜会。”
那金乔觉见姒飞天此番端庄避嫌,又想起往日两人虽然没有交情,只是不知何故,那姒家娘子却似乎单单留情自己,并不似旁的少年公子前来结交之际那般决绝,如今自己已经盗取县太爷的把柄在手,正可助她摆脱进退维谷的难处,不如趁此机会对她说了,若是此番吐口,自己再遣来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她过门,岂不是天作之合美满姻缘。
金乔觉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却不像往日那般克己复礼,因低低的声音唤了一声:“飞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