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亲兵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如今竟被此人单手举过头顶,便知他膂力竟有千钧之力,如若兵刃在手或可斗上几招,这拳脚上如何是他对手,却不是要给活活劈成两半,因唬得顾不得许多,杀猪也似的喊叫起来,还未曾喊出两声,却见钱九眉头一蹙,身形一晃早已出了外间,因将那亲兵往地上一贯,未等他爬将起来,一手卡在他喉间蹙眉道:“堂堂男子,死便死了,有何惧哉?如今叫嚷起来惊动了高亲贵邻,你这脸面性命要也不要?”说到此处,因掐住他喉间的双指微微发力,却见那亲兵双眼一翻,口吐鲜血,只觉喉间一热,定睛观瞧之际,却见自己一截喉管竟给那钱九扯在手中,不由惊恐地喊叫起来意欲求助,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串无意义的低鸣之声,方知自己失了喉管,却是无法出声求救了。
那钱九见了亲兵这等狼狈神色,因点头笑道:“这才是,我平生最瞧不上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官爷威武不能屈,竟不出声求援,钱某佩服的很,此番你我点到为止,便是走上几招,想来并无大碍。”
因说着,回身往场院之中一站,却连个架门也不亮,只是负手而立,对那亲兵点头笑道:“常言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此番还请官爷先赐教几招可使得么?”
那亲兵如今虽然给钱九折损了半条命去,只是他久在公门,心中却有些算计,因想着自己一味逃跑,那钱九言明了最恨贪生怕死之辈,到底逃不出生天,倒不如与他拼死一战,就算不是他对手,万一打斗之中发出喊喝之声,那钱九是个在逃的钦犯,想必不愿节外生枝,许是惊动旁人自然就走了也未可知,想到此处,因爬将起来,拉了个架门,踉踉跄跄就往钱九身上撞将过去。
那钱九郎却未曾想到他有这般肝胆,因赞了个“好”字,却也不躲不闪,只等那亲兵临身之际,将精妙身形微微一晃,避过来人攻势,反身一扣他手腕攥在手中笑道:“官爷不曾嫌弃,这般照顾小人的妻房,小人怎能不敬。”因另一手箍住那亲兵小臂关节之处,手上发力,竟将那亲兵的臂骨活生生从他身上卸了出来。但听得那人哀鸣一声,意欲惨叫却失了喉管,右臂向下一垂没了力气,钱九却也不曾钳制他,因俯身看着那亲兵蜷缩成一团,疼得在地上打滚,却是含笑蹲在他身旁好整以暇道:“常言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官爷这等威风,若说趁我不在家中倒要抬举贱内,小人也不敢争竞,只是这美人自古却是不好招惹的,想我堂堂下五门门长之位,只因招惹他一回便身陷牢狱十年光景,只怕官爷虽然命格高贵,却也消受不得这美人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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