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做什么学人家做起痴情郎来?给我老老实实到后院玩一会子就安置了才是正经。”
阚涟漪原本意欲多打听一些那羽衣卫的事情,如今见了兄长这样严词,唬得他倒也不敢再说,只得嘟囔了几句,有些忿忿往后面睡去,谁知辗转反侧了半日,到底放不下那弥琉璃,只得复又起身往双姑娘房中,推说自己一路上不耐烦,意欲往江湖上走走,顺便随后打杂,哨探官兵追捕。
双儿虽然并不知道这段公案,只是她从来最为疼爱这个幼弟,如今见他撒娇要出去逛逛,只得答应自己为他作保承担下来,待到来日天明之际方对众人提及此事,旁人倒也不甚理论了,只有那对江澄心中觉得不妥,只是那双姑娘在几个兄弟姊妹之中,除了钱九郎之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自己又不好与她争竞,况且涟漪如今大了,男女之事上原也轮不到自己插嘴,只得打住话头不曾说起此事。
那阚涟漪辞别了众人,却是一路追踪那弥琉璃的踪迹而去,来在一处茅檐草舍之地,果然瞧见那弥琉璃缠绵病榻,身边也没人照顾服侍,想来是前日一战,他的党羽死伤殆尽,他因仗着自己武功豪横,竟不曾留下后路,谁知中了兄长的胭脂泪,此番只怕无力求援,不知怎的淹留在这荒村野店的地方挨日子。
涟漪在窗外偷眼观瞧之际,见那弥琉璃早已面色如纸,双颊却烧得通红,眉目之间焦灼凄楚,似是十分煎熬的模样,心中暗道若不是他根基深厚,换做旁人中了这胭脂泪的暗器,只怕却是挺不到这般光景,因心中怜惜之意大盛,当下推门而入。
那弥琉璃迷蒙之中见了阚涟漪倒是一惊,因轻启朱唇,却是十分沙哑的声音道:“九龙卫的人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嫌我死的慢些,来送我一程的么……”涟漪闻言连忙摇头道:“我不是……我兄长他也不想置你于死地的,若不是你们羽衣卫的人百般不依不饶,这些年来我们两个衙门何曾伤过人命的?你如今心里觉得怎么样,到底要紧不要紧?”
那弥琉璃闻言冷笑一声道:“说什么要紧不要紧,不过只剩一口气挨日子罢了,你如今来的正好,我也没力气动刀,不然早就自己寻个痛快,你既然来了,好兄弟,与我结个鬼缘,送哥哥一程罢,到了森罗殿上,我只告那挨千刀的对江澄,绝不将你攀扯在内。你我今生为敌也是命数使然,如今你助我一次,来生为兄定当厚报。”
阚涟漪听了这样言语,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道:“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了?往日我们下五门中都将独门解药带在身上的,如今你这样伤势虽然凶险,只怕将我锦囊之中的弹药服下一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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