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亲,他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当真没情意,就算是个死,到底也该死在一处啊……”
飞天闻言却是一惊,若说两人之间差了辈数,只怕却不是合乎天理人伦的勾当,只是这薰姑娘不曾言明,自己也不好细问的,只得含糊其辞道:“这也未必是他无情,若是真要丢开手时,就不会将这些东西传递进来送与你收着,只怕他在外面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也未可知。”
薰儿闻言点头道:“当年他与家里闹翻就不曾再回来过,这几年都是靠我七兄弟传信的,家里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我如今大了,兄长因为姐姐守身不嫁,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几次三番微微对我透露过要说人家儿的意思,我仗着自己还年幼,只装作听不懂,就怕一日比一日大了,万一兄长不体恤小妹的意思,当真将我出聘发嫁,我虽然应名是他妹子,说穿了不过是他家里的家生子儿罢了,婚姻大事又如何可以自己做主呢。”因说着,不由愁眉深锁起来。飞天见状又不知如何规劝,正在心思绸缪之际,倒是那薰姑娘爽朗一笑道:“理他呢,若是不急时,我就是急死了也没个奈何的,将就一日是一日吧,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若没夫妻缘分,谁又能守谁一辈子。”因说着起身告辞出来,依旧回在自家闺房之中。
姒飞天起身送了薰姑娘,回在内间之中却将她此番世故之言放在心上仔细品度一番,心中倒是凉了半截儿,想她一个年才及笄的花季少女,尚且这样认命,人生在世当真是全凭天作主,半点不由人的,因来在窗前伸手将那窗棂撑住了,绣楼之上凭栏远眺一番,心中只想着如今那金乔觉不知淹留何地,是否却能收到自己的家书。
放下姒飞天如何心思郁结暂且不表,却说那薰姑娘回在闺房之中,瞧着左右无人,因回身掩了房门,挑起一盏孤灯,将那大红喜字的花笺子拿在手中,拆去信封细看时,但见上面写道:“弄影妹妹妆次:前番所赐扇坠子一个已经收到,此番相烦六爷带去香囊两个,戒指两枚,书信一封,还请珍而重之万勿泄露要紧。
前日所赐花笺之中,姑娘尝言如今已过及笄之年,你我之间到底有甚打算,此番小人混迹江湖侠影萍踪,尚不能完纳姑娘心愿,不知甘效宝钏故事否?若得姑娘白首之约,小人虽男耕女织甘老临泉,亦为平生所求,不知姑娘芳心几许意下如何,若你我同心,可托六爷下次出离山门之日稍带信息,小人定不负姑娘相思之意。”底下落款却是“眷侍生”孤竹明哲。
薰姑娘见了这样的落款,恨恨将那花笺子丢在地上道:“上头唤我弄影妹妹,底下倒写什么劳什子的眷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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